“好冷,好冷……”吕维轻声呢喃。
“主人,主人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施里芬会永远在您身边哦。”
施里芬擦拭的动作变快了起来,擦完吕维的胸口和手臂,施里芬起身离开舰长室,前往医疗室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退烧药和抗生素。
施里芬路过厨房,将两盒药品放进裙子上网兜,着手找出泡香槟的小桶再往里倒些冰库里储存的冰块,顺手拿上一块干净的棉布,立马奔向舰长室。
一路上施里芬轻声自责着,她的声音带着一抹内疚和自责:“是我没照顾好舰长,是我不够好,是施里芬的错,是施里芬亏欠了舰长的关心和呵护,是施里芬辜负了舰长的关怀和照顾,是施里芬违背了女仆守则,是施里芬…….”。
她穿过甲板,狂风席卷着暴雨的水滴,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角泛起的泪花在雨滴中被浸染、分散。
雨滴像细刺一样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身上撕裂她的表皮,扎透她的肌骨,将深深的自责与后怕融进她的血液和心智核心中,因为在她的世界中只剩下吕维,而她却没能保护好他。
施里芬重重地撞开舰长室的防水门,将浸透冰水的棉布覆在吕维的额头上,舰长室里暗淡寂寥的孤灯照应着两人,施里芬的影子孤独且彷徨,她无力的双手轻抚他的脸颊。
“砰嗵,噗通,噗通,”房间针落可闻,寂静的房间只有吕维低沉的呼吸声和她微弱的心跳声。
她坐在床边,她的眼眶湿润,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身上骄傲的女仆衣装。
她小心翼翼地嚼碎退烧药片,嘴里含着小口温热的水,轻轻捏开吕维的嘴角,施里芬透红的双唇颤抖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将口中混合温水的药物温柔地送进他的嘴里。
她的手指轻轻按压吕维下颚,引导无意识的吕维张开嘴巴,药物混合的液体巧妙地在彼此之间传递,施里芬跳动的心紧紧地抓住每一刻,直到她感受到吕维喉咙的微动,她在内心暗自祈祷,祈祷吕维的康复和平安无事。
她无法想象也不会去想象,失去吕维的世界自己会如何度过,绝望的重压,无尽的担忧和身为战舰的自己却无助彷徨,逐渐成为她心灵上的牢笼。
她知道她无法改变吕维病痛的现实,茫茫大海,她是一艘落入黑洞的孤舟,她仿佛在巨浪的席卷下微不足道,她只能默默守护,承受着这绝望和寂寥。
每当吕维的嘴唇苍白干裂,施里芬的心情就充满忧虑,她知道这是吕维的身体需要温暖和水分缓解身体的不适和病痛,她便毫不犹豫口含温水贴上他的唇,小口,小口地将温水喂进他的身体里。
“全速,只要16小时,不,14小时,主人会没事的,施里芬保证。”施里芬用坚定的语气向自己承诺。
施里芬驱动舰体,全速前进,这一次施里芬驱动的螺旋桨卷起的浪花比以往都要大,舰体的烟囱不断向外涌出浓烈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