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翎将语音拉的很长,曲商时抬手拍她:“好好说话。”
“商宝,你可以不那么喜欢我,只要你一日比一日多喜欢我一小点,我便日日都不算白活。”
这话说的太过卑微,曲商时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曲商时伸手推她:“你先离开。”
“我见不得人吗?”
曲商时瞪她一眼,压低声音道:“谁让你放着大门不走,偏要做爬墙的勾当。”
他们是宗德女帝赐婚的未婚妻夫关系,萧珺翎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可萧珺翎偏偏不走寻常路,非要爬墙来找他。
是她偷偷摸摸的,能怪得了谁。
萧珺翎不舍的道:“那我走了?”
“走。”
萧珺翎心中叹了口气,又在他唇上偷亲一口,一闪身便消失在院落中。
曲商时从躺椅上坐起来一些,抬手擦了擦发麻的唇瓣。
“曲商时,你这个丑八怪,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曲商时抬眼便看见带着两名侍从走进院门的曲墨时。
要说左相府里他最讨厌谁,那么非曲墨时莫属,只要出现必是找他的麻烦。
五岁那年坠入冰湖,便是曲墨时推的他。
曲商时懒得搭理他,拉着毛毯躺回躺椅上,继续晒暖乎乎的太阳。
曲墨时见他无视自己,不由的更加忿恨:“曲商时,你自己不检点就罢了,竟然不要脸的当众说出去,害得我和大哥的名声跟着你一起受损,你居然没有半点歉意,丑人多做怪!”
要说左相府曲墨时最讨厌谁,当然也非曲商时莫属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方清淮就有意无意的给他灌输嫡庶之别。
而,曲商时本和他一样是庶子,可好命的变成了相府的嫡幺子,这让他怎么能不嫉妒怨恨。
最让曲墨时恨曲商时的事,是从他十二岁那年开始,年年寒冬坠一次冰湖,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怀疑是曲商时做的。
曲商时回左相府的次数少之又少,每次他都主动的找麻烦,奈何每次都讨不到好,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但唯一让曲墨时觉得舒心的事,这次曲商时回来变得这么丑。
曲商时讽笑一声,轻描淡写的道:“你名声好有何用,照样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的出去,和你败坏相府名声,根本是两码事,你必须给我道歉。”
闻言,曲商时意外的挑了挑眉,曲墨时竟然没炸毛,倒是有了几分长进。
“你再去冰湖里洗洗脑子,我可以考虑道歉的事。”
曲墨时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伸着食指指向他,眼中充满了愤怒:“果然是你这个丑八怪!”
曲商时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满不在意道:“是又如何?”
“我要杀了你。”
曲墨时轻易被他激怒,挥着拳头向曲商时扑去。
他还未近曲商时的身,迎面便被毛毯罩住脑袋,紧接着后颈一疼便失去了意识。
等曲墨时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挂在湖上凉亭的围栏上,肩膀以下都泡在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
白嫩的脸被冻得发青,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身体没有知觉的颤抖着。
曲商时站在凉亭围栏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曲墨时,冷漠的眼神带着几分嘲讽:“再多泡一会,你就和你爹一样生不出孩子了。”
曲墨时牙齿打颤,艰难的开口:“你……你拉我上去。”
曲商时摇头啧啧两声,似自言自语的道:“你们还是不同的,你是被冻的,你爹是被下药的,你或许是永久的,你爹却是暂时的。”
“你在说什么?”
曲商时灿烂一笑:“说你爹能生出你怪不容易的。”
“商儿,你在做什么?”
曲安语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她走近凉亭后,看到曲墨时被挂在围栏上,心中一惊,赶忙顺着围栏上的绳子把曲墨时拽上来,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他的身体。
曲商时双臂抱胸,脊背倚在亭柱子上,一脸无辜的道:“姐姐,五岁时他推我入湖,我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曲墨时身体冻得发僵没有知觉,只能无力的靠在曲安语怀里,哭着告状道:“姐姐,我只推了他一次,可这些年都是他推我坠湖的,姐姐要给我做主,呜……”
他接连几年寒冬坠湖,此事太过诡异蹊跷,相府曾经多次调查,但始终查不出所以然,只能让曲墨时远离湖边。
可即便曲墨时离得再远,该掉湖的时候仍旧掉湖,不掉在府里的湖里就是外面的湖。
若说是曲商时做的倒也合理。
曲商时漫不经心的道:“二哥可别胡说八道,我都不在府里,你扣黑锅也要扣个合理的,说不定是二哥做了什么坏事,被什么厉鬼缠上了。”
曲墨时白着脸,有气无力的喊:“你胡说!”
“哦,那就是二哥自导自演陷害我。”
“曲……”
曲安语把曲墨时打横抱起来,顺便打断了他的话:“墨儿,此事稍后再说,你需要回房看大夫。”
离开凉亭前,曲安语看向曲商时,状似训斥实则提醒:“等娘回来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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