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终于被驯服了。秦啸天跳下马来,轻轻地抚摸着马头。白马盯了秦啸天好一会儿,眼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温柔。它把头低了下来,来回晃了晃,算是认同了秦啸天这个主人。
秦啸天长出了一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军服已被汗水浸透了。秦啸天顺手掏出那块捡来的手绢想要擦汗,但望着手绢上绣的鸳鸯,他又有些犹豫了。这块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感觉的手绢,他舍不得用。
秦啸天装起手绢,坐在路旁一块大石上,摘下军帽来回扇着风。他也很累了,在与白马的较量中也是透支了体力。他歪着脑袋望着白马,越看越喜欢。心想:张统制交给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在山里时,他最爱看那早已翻了千百遍的说唐。书里面的第七条好汉罗成胯下坐骑便是西方小白龙。这马像极了。也许这是一匹将要成为身经百战的宝马呢。
“对!”秦啸天指着白马说,“你就叫小白龙,好么?”
白马似乎听懂了,使劲点了点头。秦啸天哈哈笑了起来,说:“看来,你还通灵性啊?!”
秦啸天歇息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正准备着骑马回营。突然,丛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救命啊!救命你这流氓”
秦啸天竖起耳朵仔细辨听着,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一定是有人遇到了什么凶险!秦啸天听罢,急忙转身,施展刚刚练好的肉飞仙的轻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了过去。
从林中,几个男人手握钢刀与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搏斗着。这位女子身手不凡,用一根木棍在左右还击,几位围攻的大汉根本讨不到半点儿便宜。毕竟是柔弱女子。在几位大汉的舍命攻击下,她渐渐体力不支,身体有些摇摇晃晃,随时有被打倒的危险。离她不远处,还有十几位壮汉摁住了一位女子,从女子身上撕下的衣服碎片在他们头上胡乱飞舞。女子无助地哭喊着。秦啸天刚才听到的喊声便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一个壮汉怪笑着说:“麻二当家的,您先上!”
那个被称为麻二当家的人满脸横肉。他光着上身,肩膀上的青龙刺青分外显眼。
“今天我要娶这个女学生做压寨夫人!那个小女子就赏给你们了。”麻二当家的狂妄地说。
“好汉日不了滚咕噜肉,”一个土匪淫笑着,“还是弟兄们帮二当家的摁她吧。”
“滚一边去,我的压寨夫人,岂能让你们看她的身子?”二当家的叱喝道。
“好吧。弟兄们,我们去弄那一个!”这些人转身便向着那位娇小女子扑去。
眼瞅着便要出了事。秦啸天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声:“给我住手!”
听到吼声的壮汉们愣愣怔怔地停下了手,回过头来望着他。秦啸天这才看仔细,原来这是十几个健壮的土匪。土匪们一见来人穿着新军军服,以为是剿匪的官兵来了,便放开二位女子,准备夺路而逃。
麻二当家的看清了情况,唤住了想要逃跑的土匪:“我操,都给我站住!”
秦啸天初遇大事,并没有什么经验。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说身后有剿匪官兵的话,估计这帮土匪会望风而逃的。也许是因为他太自信了,十几个土匪不在话下。他学着跟张绍增听戏时听来的戏文,大喝道:“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侮辱民女,该当何罪?!”
“是哪个的裤裆开了把你露了出来?哈哈”麻二当家的狂妄地大笑着。
“你生下来掉到屎盆子里了吧?怎么满嘴是屎?!”秦啸天反唇相讥。
麻二当家的并没有生气:“我操,我是说你他妈的管哪门子的闲事?”
秦啸天冷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个习武者的本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麻二当家的也极为自信,他拱了拱拳,大大咧咧地自报了家门:“别说的那么难听,还路见不平呢。老子我只是在娶压寨夫人,多大点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乱冈山二当家的麻永福是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