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萱兄,您是说越过队官和帮带这两级?”
王怀庆反问道:“多大点事儿?!如果你不提拔他的话,我就向你要这个人了,我来提拔。”
“那就听懋萱兄的。”张绍增离开了座位,走上讲台说,“大家静一静。”
劝酒的人陆续返回了座位之后,张绍增又说:“王统领这次带兵剿匪,实属艰难。在剿顽过程中,我们第二十镇侍卫队队长秦啸天和先遣队成员协助王统领冒着生命危险,顺利完成了任务,并立了大功。特别是我们第二十镇司令部侍卫队队长秦啸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啸天,看得秦啸天面颊微红。几个好事的记者也跑到这边,“轰轰”地按动镁光灯,给秦啸天拍了好几张照片。
张绍增接着说:“秦啸天在王统领的指挥下,潜入匪巢,探明匪情,里应外合,火烧连营,并擒住了十恶不赦的匪首魏德山,为民除了害。我们二十镇对立了大功之人是要奖励的。现在我宣布,任命秦啸天为第二十镇司令部警卫营管带先遣队队员燕卫接任秦啸天的职务,担任侍卫队长先遣队其他成员俱加一级!”
说完,台下报以热烈的欢呼声。宣布完毕,张绍增回桌就坐。他问王怀庆:“懋萱兄,这样安排如何?”
“当然行了。待有机会,我向你借借这个秦啸天如何?”
张绍增半开玩笑地说:“挖我墙角嘛。常言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爱啊。”
“知我者,敬舆老弟也。”
二人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宴会结束后,王怀庆在新民城里又住了两日,参加了新民知府召开的庆功会,还顺便看了个亲戚,便出发了。
送走了王怀庆之后,张绍增也急着赶往奉天。他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原本是安排秦啸天这个新上任的警卫营管带随着一起去的但张绍增考虑到他刚参加剿匪行动归来,需要休息。所以,只带上了秦啸天的助手警卫营帮带前往。
统制大人不在,警卫营也无事可干,秦啸天只得返回了寝室休息。躺在床上的秦啸天还没有从庆功会的兴奋中缓过来。他参加新军几个月就被提升为管带,那些留过洋的秀才和拼死作战的士兵不知要熬多少年才能混到这个地步。就连王金铭不也是在舍命保卫营房的时候才被提升为管带的?经过剿匪战斗的洗礼,秦啸天冷静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从山里出来的毛头小伙子了。他又翻开枕头边的那本王金铭送的军事理论书籍细读了起来他越看越着迷,对军事作战发生了浓厚兴趣。当他翻到那本时事文著时,心里又是一紧。文中谈到中国人当以国家至上为理念,每个人都要为国家倾尽全力时,他心潮澎湃,马上和师父交给的任务联系起来。秦啸天放下书本,权衡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师父的养育之恩决不能忘,一定要完成师父交给的艰巨任务!现在,张绍增到奉天开会去了,待张绍增返回来,再找他商量。然后,去南屏山找师叔去!
张绍增去奉天开会,大概得四五天功夫,秦啸天想趁着这段时间去他的老军营看看师兄弟和王金铭他们,顺便辞个别。就在这时,值班士兵进来报告,说是大门口有两个第七十九标的军官来见秦啸天。
“第四十九标的?他们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