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先散开然后再重新凑回来!
反正,这些个消息,他们是一定要听的!
【澄澄真是笨了!】
江映澄的心声,终于在千呼万盼之中响了起来——
【信王叔叔在把计年伯伯他们从山上赶走之后,四处散播他们是山匪的谣言,害得他们再不能重归故里也就算了,伯伯们就连那附近的城池都不敢踏足一步——】
计年几人一愣,表情倏而变得落寞。
这件事他们从来都没有对外提起过,就连他们自己人聚在一起谈心时,都有意无意地避过了这个话题……
那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俞伯伯也是,竞争对手眼看无法撼动墨雨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剑走偏锋,给他们扣上了邪教的帽子,害得俞伯伯只能主动入狱,并将墨雨教转入暗中经营运作……】
江映澄没有注意到周围几位伯伯变得各异的脸色,眸光越来越亮。
【这不就是说明——】她自认想到了绝妙的点子,猛地咽了下口水。
众人也不自觉跟着咽了下口水。
……就说明,他们此行不光要防备景王带来的兵力,还要多加注意可能会四起的谣言?!
【这不就是说明,咱们也可以利用谣言?!】
众人的眼神木了一下。
啊??!
脑子里不约而同想的都是——
看着可可爱爱白白嫩嫩的小家伙,怎么耍起手段来,一点也不输给他们这群“肮脏”的大人?!
是谁?!
是谁教坏了他们的小团子?!
江映澄把脸埋在了她俞伯伯的怀里,遮住了她就快要止不住的笑意,心里已经被自己的想法美得笑开了花。
【这个谣言,还不能是信王伯伯要造反什么的正经事,就得是一些奇闻轶事,】江映澄很是懂行地在心里谋划着,【然后,这个谣言还要达成,会让人不自觉升起防备的效果!】
众人对这番说辞升起了几分兴趣。
他们又重新摆好了姿势,探头偷听。
【就比如——信王遍寻良方仍不可孕育子嗣,积郁成疾,暴躁易怒,对房中人动辄打骂施刑,常让她们重伤难愈。】
追随信王的官员几乎都将家中的适龄女子送了过去,就盼着在信王一步登天之后,他们也能借着这层关系也跟着一飞冲天。
可若是以此分化他们拧成一股绳的势力,让他们之间离心,多少也还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再比如——】
【信王长相妖冶异常,盖是因为他是魔鬼转世,他又看起来比一群兄弟都要年轻许多……说他生啖人血也可以?】
【或者或者,传信王有一心爱的女子,那些大臣送到王府里的美人,其实都被他送给了那名女子做侍女?】
反正,那群大臣们把各自的子女送到王府中后,为求隐蔽,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的面了。
江映澄越想就越是觉得此计可行,眼神已经在四处乱窜,想要找个借口让车队稍作停顿,她好找个地方做个纸条,把这么绝妙的主意送给她的美人父皇!
【唔……澄澄腹泻?澄澄落马?澄澄突然——】
眼看着小家伙就要给自己写出一百零八个悲惨遭遇,江宴川将车窗上的帘布掀开,露出一张平平无奇却气质非凡的脸:“俞行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