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干了三天。”古月影的回答让林凡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古月影已经干了很久。

“你在这村子里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你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

“之前我要来应聘的时候也有一些人想阻止我，说这地方闹鬼什么的。”

“我干了三天时间，根本没见到什么鬼，就是一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喜欢说胡话，外面那些人还真信了。”古月影答非所问，自顾自的说着。

“他们说了什么？”林凡好奇，看来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些被替换的诡异，记忆混乱，可以趁机了解很多事情。

古月影点着手里的钱，“看在钱的份上，我就跟你聊聊。”

“这里有很多老头都是精神病，刚来那一天我送赵老爷去参加茶会，几个老头在那说着一些胡话，明明他们还在一起喝茶，可下一刻却有老头说另外一个已经死了。”

“有些时候还说我听不懂的古语，除了老头之外，我发现一些年轻人脑子也有些病，感觉可能是赵家村的水出问题了。”

“昨天，下班后赵二爷让我带他去皇陵，走到一半，结果突然发疯，一下说让我回去，一下又说去皇陵，我当场就怒了，直接跑去休息。”

“最后你把那家伙丢在路上了？”林凡问道，他听着古月影的讲述，总感觉那赵二爷在保护他。

“没有，我强行带着他回去了。”

“有的人告诉我不能去皇陵，不然全村人会把我绑起来凌迟，但我可不是那种人会被吓到的人，我打算去溜达一下，看看风景，发个朋友圈什么的。”

“你这么嚣张不怕到时候不给你工资？”

“算了，不说了，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古月影道。

“我来探亲。”林凡拿出了一个东西说。

这是赵槐香给他的一个凭证，是她从小带到身边的木牌吊坠。

来之前赵槐香就跟自己的爷爷说了这件事，让对方好好的招待林凡。

“你就是大小姐说的贵客啊，失敬。”古月影看着那牌子，顿时认真说。

之后，他一路带着林凡进入到赵府，很快就来到了客厅。

这个客厅林凡感觉有些熟悉和城里赵槐香家里的客厅差不多。

古月影把林凡安定下后就去通知人去了。

感受着客厅的一切，林凡觉得这里都比城里那个赵府更加要正常一些。

没有等太久，一位老者在两位护工的搀扶下来到了客厅。

他大概有八十岁的样子，脸上老人斑明显，皱纹密布，头发稀疏，穿着宽松的衣服。

护工安顿好了老人后就去门口等着了。

“你是小香的什么人？”赵贤德发出了嘶哑沧桑的声音。

他眼窝深陷，一双眸子无比浑浊，看起来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口气一般。

“朋友。”林凡随口说道，目光盯着那老人。

“这里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掺和，平衡不能被打断。”

老人突然的话让林凡微微一愣。

“难道他没有被替换？”

“你们解决不了，也不能解决。”

老人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嘶哑。

“为什么？”

林凡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再看赵贤德，忽然觉得这个老人精神了一些。

“小香的朋友来了，你们也不知道给上杯茶？”他对着门口说了一句，声音也不再嘶哑，就是正常老人的沧桑音。

被吼了一句，门口的两位护工慢悠悠的走了，林凡注意到他们是面无表情的。

“老爷子，我想去皇陵看看，可以吗？”林凡问道。

“当然没问题，不知你对谁更感兴趣一些？”赵贤德淡然说道。

“现在他这样子才像是被诡异替代的状态，这种切换是不是有什么媒介？”

林凡思索，发现自己也没做什么赵贤德就正常了。

而在村门口遇到的大爷，比较明显。

原本正常交流下，他说的话还比较正常，就是有些热情，可随着林凡提起村里人赵贤德之后，那个家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有些神神叨叨的。

赵贤德也一样，一开始神神叨叨，现在十分热情。

村口大爷的转换很明显，可赵贤德的转换没有一点特征。

“不对，肯定是有特征的，只是我没有注意到。”林凡认真回忆，不多时，心里有了一个尝试。

“赵老爷，你还记得小香吗？”

说完，林凡看着老头的反应。

“我孙女。”

原本刚精神起来的老头，现在却变得有些暗淡了。

“成功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之前老人莫名其妙的问他和赵槐香的关系。

赵槐香早就提前跟他说过了自己的事情，赵贤德完全没必要再问自己那个问题。

在诡异之地，细节决定成败。

即便是闲聊，那概率也不会特别大。

林凡看着恢复了的赵贤德，正要说什么，他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又怕我问他怪事吗。”林凡心中嘀咕，他大概搞明白了切换的事情。

之前貌似就是因为他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所以赵贤德才突然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