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正要从口袋里掏出积蓄,准备支付御兽场的入场费。他攒下的每一枚硬币都是勤奋努力的成果,是对他作为驯兽师未来的投资。这笔费用虽然合理,但也不算小,杨威也精心规划了自己的开支,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农场为他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可以磨练他的技能,并加强他与他的火灵狐赤炎的联系。然而,就在他的手指拂过口袋里的硬币时,叶先却出人意料地插手了。
叶先神色淡定,在随身携带的大包里翻找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叶先一贯的冷静和自信。几秒钟后,他的手从袋子里探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卡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一张看起来很奢华的卡片,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细节,体现出它超乎寻常的价值。叶先表情不变,将它伸向了守卫农场入口的守卫,淡漠的说道:“滑动我的。”
看到农场门口路过不少宠物训练师的守卫,看到那张金色卡片,眉头一挑。这种卡牌很少有人使用,只有地位高或者拥有特殊资源的人才能拥有。他动作敏捷,恭敬的接过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遍,没有多问,只是对叶先露出了尊重和好奇的目光。交易是瞬间完成的,守护者微微点头,将卡还给了叶先,两个年轻的驯兽师立刻就进入了广阔的农场。
杨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对朋友的举动感到惊讶。朋友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但金卡如此轻松的出示,还是让他有些无语。他知道自己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但他从未见过他的朋友炫耀自己的财富或特权。对于珍惜每一枚钱币的杨伟来说,叶先的提议是一个有意义的举动,是他友谊和无条件支持的象征。
尽管叶显的动作很冷漠,但杨威却忍不住心生感激与惊叹。当他再次收起积蓄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想着叶先毫不犹豫地承担了费用,仿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对于杨威来说,这个简单的举动却有着深远的意义。这提醒了他们处境的不同,同时也再次肯定了叶先的慷慨和忠诚。
“谢谢。”杨威低声说道,试图掩饰心中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朋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因为他真心相信,杨威在自己可以轻松应付的情况下,没有理由花掉自己的积蓄。不过,杨伟内心深处却是激动不已,因为福气之子不顾金钱,对朋友慷慨大方,很正常。
听到杨威的感谢,A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朋友的背,似乎是在安抚他。“别担心。”他用一贯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担心金币的。而且,这样更快,你说呢?”说完,他将金卡放回了包里,开始向前走去。进入了他们面前展开的草地。
杨威点点头,心里轻松了一些。在赤炎的带路下,杨威不禁反思起自己与叶先的友谊。尽管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但他们彼此表现出的忠诚和相互支持表明,真正的友谊超越了经济或社会障碍。带着焕然一新的精神,迎接新的挑战,杨威发誓一定要好好把握御兽场提供给他们的机会。
刚走了几米,他们正享受着路面上的宁静,一道嘲讽的语气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喂,这不是叶家那个可怜的天才,因为考上名牌大学而被未婚妻抛弃的叶闲吗?”
这句充满刻意恶毒的话语,在杨威和叶先的耳中响起,带着不怀好意的力量,就像是无形的一击,让他们停下了脚步。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吓了一跳,慢慢转过头去寻找发起如此严厉挑衅的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气势磅礴的身影,他的威严,似乎压垮了周围直到此刻为止的平静。
男人身材高大,体态肥胖,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洋溢着自信。他的衣服材质华贵,上面装饰着富有象征意义的细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身份的明显象征。他的举止、微微倾斜的头和弯起的嘴角的笑容,都清楚地表明他已经习惯了受到关注和尊重,也许更多的是出于恐惧,而不是出于真实。钦佩。
挑衅者不是别人,正是青苜蓿城里赫赫有名的年轻人邓佑。他属于邓氏家族,邓氏是这座城市最有权势、最受尊敬的家族之一,不仅以其巨额财富而闻名,而且还以其驯兽技巧而闻名,这一做法将他们的政治和社会影响力提升到了令人羡慕的水平。邓氏家族与叶氏家族、白氏家族和韩氏家族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精英的核心,他们的决定决定了公民的命运。然而,即使在这些大家族中,邓氏的势力也很突出,在他们的圈子里,邓佑是最令人畏惧和尊敬的人之一,至少在那些不认识他本人的人看来。
邓佑是一个表面上拥有一切的年轻人。富有、英俊、才华横溢,屡受家人和追随者的称赞,他几乎成为这座城市的神话人物。他以对付野兽的技巧而闻名。由于邓氏家族的不断赞扬和刻意提拔,他的名声已经可以与曾经被认为是这座城市最聪明的年轻神童之一的叶显相媲美了。两人年龄相同,这种巧合并没有被观察者忽视,而且多年来一直是人们不断比较的对象。但邓佑的星辰在社会的天空中越升越高,而叶显的情况却并非如此。他似乎一落千丈,成为一系列个人挫折和悲剧的受害者,这些挫折和悲剧玷污了他在公众眼中的形象。
他们之间的竞争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公开解释,但邓家和叶家之间的紧张关系是众所周知的。邓佑性格狂妄,总是想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利用一切机会向上爬,不择手段地出人头地。对他来说,叶显只不过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障碍,是他需要克服和羞辱的人,以重申自己的伟大。
杨威心里一揪,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先向前一步,正对着邓佑。尽管杨威表面上很勇敢,但他还是忍不住注意到朋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全感,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怀疑。显然,邓佑的话触及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痛苦地提醒着叶先近年来所遭受的屈辱和失败。然而,叶显尽管饱受痛苦,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面容不变,这面铁盾虽然费尽心机,却有着只有杨威这样亲近的人才能察觉的细小裂痕。
“邓佑。”叶先开口说道,他的声音试图显得坚定而平静,但隐隐有些颤抖。“你似乎觉得谈论别人的生活、刺探他们的伤口、沉浸在他们的痛苦中很有趣。告诉我,难道你没有比浪费时间侮辱那些你认为低人一等的人更好的事情要做吗?”
邓佑非但没有害怕,也没有悔恨,只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笑意未达眼底,眼底依然冰冷,充满轻蔑。“我只是很惊讶地看到你在这里,叶在公共场合,走在我们中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某种程度上,令人钦佩。如果我处于你的位置,我永远不会再离开家,以免嘲笑我的家人。”他说道,试图打击叶显的士气。
邓佑的话就像是毒镖,正是为了刺穿叶先的防线,引发情绪反应。他清楚地知道如何击中最痛的地方,如何唤醒叶先内心深处埋藏的恐惧和不安全感。
叶先没有立即回应。他内心深处知道,邓佑是想刺激他,让他失态,以便她能在别人面前进一步羞辱他。但多年来,通过痛苦的经历,他学会了不要让自己被别人的挑衅冲昏头脑,不要屈服于以牙还牙的诱惑。然而,在那一刻保持冷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和悲伤正在奋力挣脱,打破他试图维持的平静的外表。
“勇气不是用别人对你的看法来衡量的。”他最终回答道,语气虽然坚定,但仍带着一丝怀疑,仿佛对自己的话并不完全相信。“衡量一个人如何面对逆境,如何在每次跌倒后重新站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没有什么可羞耻的。现在,请原谅,我有比倾听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你的胡言乱语“
邓佑听出叶先声音中的一丝犹豫,笑得更加嚣张了。他对自己操纵他人的能力如此自信,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轻蔑。“哦,我看到你有人陪同。”他说,将注意力转向杨威,杨威在此之前一直保持沉默,越来越担心地看着这场对峙。“你的朋友是谁?他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简单的追随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