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判。”
陈县令没有提罗家与林家的恩怨,只公事公办的回着该说的话。
“这罗通判怎么回事,回去我得在郑大人面前好好说说。”
“这不是玩忽职守么。”
杨佐官十分气愤,这都过两月了,这不耽误事吗。
两个月能干多少事了,不说同一时间,就算能和袁农正一前一后报给皇上,那也有点功劳吧。
皇上要知道这土豆都出两三茬了,他们府城才知道土豆这东西,别说功劳,不罚就不错了。
这时,宴席已摆好,陈县令把杨佐官请上桌。
“大人,这事还能补救,咱们边吃边聊。”陈县令作出请的手势。
“怎么个补救法?”杨佐官坐上桌。
“袁农正研究的是土豆的种植,土壤与收成。”
“而百姓的推广与栽种情况,还不是得我们来嘛。”
陈县令边说,边打开了桌旁放着的一瓶酒,这酒正是玉液。
陈管家拿酒时,见酒瓶清雅别致,一看就价值不斐,而此酒又没有放在陈县令的珍藏柜中。
索性就把这瓶酒拿了出来,不是珍藏,看着也不差,拿来宴请杨佐官正好。
陈县令一打开酒塞,愣了一瞬,低头看了看酒瓶。
这是?
这哪来的?
“怎么?陈县令舍不得这瓶酒?”杨佐官显然也闻到了那霸道的酒香。
“哪里,杨大人说笑了。”陈县令尴尬拿过酒杯。
“请。”陈县令端起酒杯朝杨佐官抬了抬手。
两人一同喝下,喝下那瞬间,陈县令感受着那酒在嘴里回荡的香气,滑落喉咙的顺畅,全身的舒爽。
“好酒,没想到啊,陈县令居然有如此珍藏。”
“不错,不错。”杨佐官放下杯子,示意陈县令又倒上。
这时的陈县令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这酒哪来的,他现在很想叫陈管家进来问一问。
如果这酒只有这一瓶的话,想到此,陈县令有点肉痛。
两杯酒下肚,两人又回到土豆的问题上。
陈县令对于现如今土豆的种植情况,怎么样的推广法,以及马上又会收获一茬一一说出。
这批土豆收获后,估计得有上万斤,江州其他县就也可分配些土豆种。
“到时由府城再一分配,大人整理一番,再上报,不就可将功补过了。”
“嗯。”
杨佐官听后点点头,虽不尽人意,但也只能如此。
饭后,一瓶酒已喝完。
这时陈管家在外头见二人吃得差不多了,命人上茶。
“这酒真是不错。”杨佐官意有所指的说道。
“额,这酒。”陈县令看向一旁已进到屋内候着的陈管家。
“陈管家,这酒在哪采买的?”
“啊?”陈管家被问得一愣。
“这酒不是小的买的,是在酒窖里拿的。”
“还有吗?”陈县令紧张的问道。
陈县令也不知道是希望陈管家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怎么也得送一瓶给杨佐官,这都问上门了。
没有,又肉痛刚刚被喝掉的那一瓶。
“没了,我见就一瓶。”
陈县令呼吸一窒,痛,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