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诗云：不如意事常八九。

一家人尚且如此，更不必说是一座凡人城池中的善堂了。

都说不要将爱好发展成职业，不然你连爱好都没有了。

善堂是善人所开，但是这么多年做好人好事，接触的很多都是触目惊心的黑暗，让人喘不动气，在这种环境下大多会发生变化，这也是为什么囡囡在善堂要学习讨好他人的原因。

在酒楼，她依旧需要讨好其他人。

不一样的是，他们对自己都很好。

囡囡人小鬼大，看得出这几个哥哥叔叔看上去只是酒楼中的伙计，实际上都是大人物。

他们之所以亲近自己，是因为这个叫做陈楠的叔叔有可能收自己为弟子。

这是她第一次跟陈楠在一起吃饭。

她很是殷勤地给陈楠夹菜，有些笨拙地想要博得陈楠的好感。

“囡囡，自己吃自己的东西。”

陈楠很不习惯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人给自己夹菜，他更喜欢自己吃自己的。

“我怕你够不着。”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得陈楠不高兴了，赶紧辩解。

陈楠拿过一个拳头大的馒头塞到囡囡手里，说道：“之后你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知道吗？”

囡囡被吆喝习惯了，话说得轻了陈楠担心她听不进去。

“知道了叔叔。”

囡囡慢声慢气地说道，

“叔叔，你真是一个好人。”

突如其来被发了一张好人卡，陈楠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囡囡的脑袋。

“以后不要随便说人家是好人。”

“特别是对追求你的小男孩。”

众人都是哄笑，连带着闻仲也放松了很多。

囡囡年纪还小，不太明白陈楠话中的意思，但是记在心中，不停点头。

哪吒皱着一张脸，似乎在纠结。

直到悟明咳嗽一声，撞了撞他的肩膀，他这才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期期艾艾地说道：“陈哥，你是不是在千钰身上留下了一道气息？”

闻仲还是第一次吃到陈楠做的饭，当即惊为天人，正抱着一碗比他头都大的海碗喝汤。

听到千钰这个名字，动作一滞，随即竖起耳朵偷听。

千钰，没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女孩啊。

陈楠点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吒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她被仙门收走了，走了之后我们才收到消息。”

他们并没有放出神识，并不知道千钰被仙门收走的事情。

这件事还是酒楼的伙计出门的时候听别人说起的。

所谓仙门，就是一些修行门派。

绝大多数都在人间。

虽然说跟天庭这种势力没办法比，但是在凡人面前还是高高在上，经常搞出一些令人不喜的事情。

就像是千钰。

据说那仙门收她的时候没有丝毫征兆，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将人带走了，连跟家人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杨戬紧随其后说道：“我去那仙门看了一眼，还算是正道，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