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会在慈晓瑰的虚拟现实投射场域中进行模拟，以确保效果不错。

而张野需要做的就是，看看这个融合的效果有没有走偏。

其实更简单的做法是，Sun进行记忆清理而张野做记忆重构，甚至清理和重构让张野一个人做都可以，但是他不愿意去做灰色地带的工作，所以慈晓瑰就用了更巧妙的方法。

虚拟记忆作品售卖确实不违法，张野甚至可以大张旗鼓的为自己做广告，在人工智能虚拟记忆交易平台进行售卖。

张野之前也在线上做过，但是他的运气真是差点意思，后来被同行恶意举报给搞凉了。

庄安和慈晓瑰给了张野诱人的报酬，足够支付他烂尾楼的房贷。

这说起来又是另外一桩伤心事，张野受够了租房生活咬牙买下了一个Loft，地方不大但是布置得甚是喜欢。

然而就在入住不久之后，小区发生了爆炸事件，起因是人工智能人类被黑客重写意识而想要进行恐怖活动，结果炸弹提前炸开并引发了火灾。

张野当时不在家，看到新闻后他发现就是他的小区，到了小区之后，他发现就是他的隔壁。

后来的处理方案是房子有赔偿款，但是要走流程，已经一年半了，快批下来了。

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是烂尾楼，只是暂时不能住而已。

张野觉得慈晓瑰这个人有点危险，因为她做事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同时又光明正大，要是自己有钱肯定会离这个人远远的。

要是有钱……的话。

休息日，张野、慈晓瑰和庄安来到了地下城。

张野还是好几年以前来过一次，他印象中的地下城人多杂乱，有盗窃事件以及一些不太符合法规的交易。

这次来到地下城，其实比之前治安要好了不少。

地下城的地下市场不是违法的，不过有一些商家的营业范围是点问题。

有的商家是单纯的营业执照涉及到创新技术等待审批，有的商家做的事则处于灰色地带，甚至也有一些从事非法交易的商家，但是不多。

张野问庄安：“给你做记忆改造的人呢？”

庄安说：“跑路了，还是个不算小的工作室。”

慈晓瑰说：“可能是之前有多个接受记忆重构的人对他们集体追责。”

张野点点头。

地下城并不在地下，但是因为巷路狭窄，建筑物交错而高大，在本来阳光就不多见的赛博世界里更显阴沉，加之有一些灰色交易存在，所以就被大家叫为地下城。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地下市场进行购物和交流，如果有冲突，这个区域的警察会进行接警。

张野望向四周，在各种全息投影广告的包围下，远处有巨大的神佛以及偶像的高大雕塑。

诸神并立，群魔乱舞。

在这里，你可以有各种信仰。

当然，也可以没有。

每隔一段路，顶端的照明器就不断的照射着地下市场的人群。

闪烁的霓虹灯变化着，照亮阴暗潮湿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