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否认了。

“不。”

“只是想到，如今的世道，艰难得很。”

“想活的人活不了，想死的人死不成。”

若木听着零星的话，有些疑惑。

“我不懂。”

“上次我见你，你不是这个模样。”

“你同我说，天道面前，无有至亲。”

“除了我，没人能豁免扶桑。”

是了。

扶桑处罪，有她零星的手笔。

说着他可怜，但把若木推向他的，也是她零星。

说起来很残忍，却是最完美的办法。

况且若木之神位，亲手处置兄长，名正言顺。

零星想来，自觉还是有些对不起她的。

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凝视着若木，眼中闪过一抹自责的光芒。

她的声音轻柔而真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抱歉。”

若木的眼中掠过一丝茫然，她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困惑。

“为何道歉？”

零星没有直接回答若木的问题，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却又似乎在寻求一种共鸣。

“我听说……”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探询，似乎在试探若木的反应。

“听说陆吾神君……”

零星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完的话中却包含了无数的忧虑和关切。

若木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决断。

“嗯。”

“我正要去找他。”

她寻常的语气，仿佛这一去，不是生死。

若木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昆仑山的云雾深处，零星这才感到自己的腿脚因长时间站立而微微发麻。

她缓缓活动着身体，随后仰起头，对着辽阔的天空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诸天庆云，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零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感慨着命运的无常和天道的冷漠。

紫薇帝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平静而深沉。

“你道心不稳。”

他的话语直指零星内心的波动，他在提醒她作为神明应有的坚定与超然。

零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沧桑。

“哪个人，逃得过违心之事。”

“就算是神，又如何呢？”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紫薇帝君的心上。

紫薇帝君似乎感受到了零星的苦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扶桑劫去，勿存于心。”

零星轻轻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世间众生的怜悯。

“我只是……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了。”

……

那日莽荒境重开，零星便去向那里的主人讨杯好茶。

“哎，别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