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浩媳妇眉开眼笑地埋怨,“能耐啥能耐,就俩熊孩子。他们不嚷嚷着吃,还能剩多一只,一顿饭吃了好几百,心疼死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埋怨的语气,反倒是欣慰,本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啥可埋怨的,吃了的进了肚子,那能叫浪费吗?
刘宗浩媳妇最后如愿到手5400元,嘴角的笑容半天藏不住,做梦都被笑醒,好几户早晨还笑话别人,现在笑不出来了。
“妈,妈,那是我们抓的。”大虎眼巴巴盯着他妈妈手里的钞票,然后被一瞪,就老老实实缩回脖子。
“给你,省着点花。”刘宗浩媳妇一人给了10块犒劳两兄弟。
大虎二虎顿时欢天喜地。
刘天海和刘天水则面面相觑,都在思索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如果让村民继续挖老鳖,那将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旋即刘天水眼神坚毅,不,那只是涸泽而渔的想法,舍近求远,无异于杀鸡取卵,最终只会让刘家沟慢性死亡。
唐涛在刘庄家里吃了顿饭,聊到河滩发生的事,不禁唏嘘,“你们刘家沟的村干部觉悟属实高,要我说啊,县里的干部都该学一学,为了打造什么景区,把一座山破坏得面目全非,那是造景?那是造孽。”
刘庄嘿嘿说:“你还大义凛然上了。我要是告诉你,河滩那片反正封了,野生甲鱼没法给你供应……”
“有点难受。”唐涛说。
“哈哈哈!”
俩人碰了一杯冰可乐。
唐涛给刘庄出了个建议,“老刘,不是我说,你养的鸡鸭那味道算一绝,要不是数量不多,我都打算给酒店供给。你要不办个养鸡场,我给你投资。”
“得了吧。”刘庄抿了口可乐,“村里在那片山坳已经盖养鸡场了,我再拾人牙慧招人恨,以后在刘家沟头都抬不起来。再说,我不是养了一池塘黄鳝了嘛,哪有那时间管理养鸡场。”
“你的黄鳝什么时候出塘,到时候我过来玩玩,尝尝你家的黄鳝啥味道。好久没下水抓鱼了。”唐涛满脸怀念。
“你不是旱鸭子吗?”
“旱鸭子不是死鸭子。”
唐涛吃过饭就离开了。
他说甲鱼不能死,否则就没价值了。一路风驰电掣,加急赶回到县城的酒店。
这边唐涛刚走,刘家沟的一些人就动了歪心思。老鳖那金贵,逮一只值几百一千,一晚上逮三只能换台冰箱。
“老十,咱们要不……”
十婶话还没说完,刘天高就叫停了她的危险想法,“头发长见识短,妇人见识。咱都在祠堂祖先的见证下应了四哥,就得遵守规矩。且不说报应之类的话,要是被抓包,别人怎么看你,刘家沟还呆不呆了?”
听得这语气,十婶放弃了。
“那就算了。”十婶又说:“我觉得吧,咱这钱来得容易,别人没赚到的指不定背后说闲话,眼红呢,要不,明儿你跟大哥、四哥商量一下,捐500,讨个好名声。”
十叔思索片刻,“行,明儿我跟大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