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哥,你猜我在柳树边看到谁了?”刘宗毅送完窑鸡回来,不喜不自禁地和众人玩起了猜字谜游戏。
刘天高调侃,“难道是,你初中被你带回来的女同学?叫什么来着,什么梅的那个女同学?”
刘宗浩哈哈笑道:“我也正想说那人呢。能让阿毅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她来找你了?”
刘宗毅砸吧砸吧嘴,一脸无语道:“嗐,那会儿年轻气盛,不懂事,都十年没联系了,说她干嘛。我说的是阿一公。”
众人不约而同停止了嬉皮笑脸,直勾勾地盯着刘宗毅。
“阿一公?你确定说的是阿一公?”刘庄试图确定这件事的真伪。
“肯定是阿一公,我还能不认识吗?”刘宗毅说。
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且将信将疑。
阿一公是刘家沟良字辈年纪最小的,排十一,放北方也叫幺爷。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后来因风湿严重,常年卧床,生活起居都由老伴招呼。
他们去看过几回,情况一点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不得了,好些年没下床了,所以他们才觉得刘宗毅说假话了。
“去看看?”刘庄提议。
刘天高说:“应该去看看。”
于是众人就过去看了。
果然,一个面色沧桑的老人被众人围在中间嘘寒问暖,身旁的石墩放着一对拐杖,阿一婆旁边照顾着。
“你小子,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大伯公刘良英看着那张比他还苍老的脸,不由动容,眼眶湿润了。
阿一公唏嘘道:“好多年没爬起来了,感觉骨头都生锈了大半,哎哟,难得还有站起来的时候,真不容易,我还以为……”
阿一婆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不吉利的话别说了,难得高兴。”
“对对,不说了,不说了。”
四伯公见一众晚辈过来,就说道:“喏,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纷纷与周围的长辈打招呼。
刘庄问候了众长辈。
四伯公就说:“小庄,你的灵芝药酒真是好啊,才喝了几杯,我的风湿病就没再犯过。”
刘庄正欲客气几句,阿一公突然就说:“说起来,要谢谢小庄了,要不是和四哥偷偷喝了两杯,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站起来的一天。”
刘庄当即就慌了,忙摆手道:“阿一公别这么说,你要是爱喝,改天我再给你搞几瓶。”
长辈的感谢最难拒。
他刚开始还不了解,听阿一公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药酒救人,听起来天方夜谭,却是真实发生在眼前。
四伯公这时开口,“也给我留一瓶。你小子能酿酒,也会制药酒,要不干脆搞个作坊,专门生产药酒好了。”
刘庄忙摆手,“别别别,我还没想吃公家饭呢。酿酒自己喝没问题,真要外销那手续能跑到明年后年去,不成的不成的。”
“胆子小了点。”
别以为就刘庄被调侃了,其他的一个都跑不了,别管老实巴交的刘宗浩,油嘴滑舌的刘宗毅,还是闷头傻乐的刘宗季,都被调侃个遍,刘天高也没跑了。
最终在他们的攻势下,刘庄等人落荒而逃。
晚一点,一辆货车开进刘家沟,车副驾驶跳下来一个人,对着刘庄就跑过来索要一个拥抱,“老刘,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