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着跑得老远,癫了一样喊“我是金蛇郎君”的大虎,又把眼睛收回来,扭头看向刘庄,“庄子叔,我也要,我也要。”
见识过刘庄的手艺,竹子不吃香了。
吵着嚷着缠着刘庄,势必让刘庄一视同仁,也要拿到手一把“金蛇剑”。
“好了,都有,都有。”刘庄不胜其烦,只得答应下来,可是孩子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他们就在那眼勾勾地看着刘庄。
好家伙,这是让他当场做好啊。
一把金蛇剑就做的手酸得不行,再来几把不得断了?
他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
刘宗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庄子哥,阿呆在不在家?”
刘庄说:“不在呢,应该在十叔家帮忙照看小狗,怎么这么着急?”
刘宗毅片刻不耽搁,大步流星往刘天高家里赶,一边跑一边说明来龙去脉,“赖我,喂食的时候没关紧笼子,一笼兔就跑出来了,真够倒霉的。”
正好刘天高在家,听说此事就行动起来,不仅把陪伴黑妞的阿呆叫了出来,顺带把黑豹、子弹、白毛、黑尾叫上。
他经常和刘庄等人说也就没赶上除四害的好时候,不然家里的狗铁定是狗中高手,能和狼群掰腕子的狗将军。
赶上合法打猎了,他能不激动?
“煤球、白雪!”
苍鹰自高空而来,降于刘庄的肩膀。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损失也没多大,刘宗毅本着找回一只就挽回一部分损失的原则,拉阿呆帮忙,但他低估了刘家沟人那一颗爱热闹的躁动的心。
二虎等孩子一通吆喝,村里有狗的拉出来练练手,没有的也凑个热闹,又是割了稻谷的时候,一聚就是一村人。
刘天水是不打算凑热闹的,事是小打小闹,找着没找着都不叫事,架不住刘天海劝啊。
“天水,难得村里兴致高,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就当看个乐子,反正也不止咱们村的人,那些钓鱼的都跑过去了呢。”
刘天水呆住一会儿,“就是逮兔子,有什么看头?”
刘天海说:“看头啊,那可多了。见惯了打猎,我们当然不觉得多稀罕,他们年轻小伙,没赶上时候,能不稀罕吗?三叔、阿一叔赶过去了,我爸估计早就在那了。”
刘天水吹胡子瞪眼,“乱弹琴,阿一叔拄着拐杖呢,怎么跑那去了。走,去看着点,别给摔着了。”
“好嘞。”
众狗子对着空空如也的铁笼闻了闻,嗅了嗅,貌似也只有阿呆和黑豹掌握了狩猎的基本功:闻味追踪。
别的狗,一看就是浑水摸鱼,装腔作势,甚至装都不装,不是狗主人摁着,早就跑了。
刘天高的子弹、白毛和黑尾也一样。它们和阿呆一母同胞,论起本事,真是天壤云泥。阿呆崭露头角时,它们还在地里撒欢打滚。
“能找着吗?”一位钓鱼佬问。
“悬呐,别看都是狗,缉毒犬能闻毒品的味,那是经过训练的,品种也差了好多,我不看好。”
“看个热闹呗,真当是猎犬呢,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多猎犬。”
说话间,阿呆犹如离弦之箭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