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了声“哦!”
“就这事啊?那你来找我没用啊,你该去找律师啊!”
翠西似乎没想到这个平时还挺说得来的闺蜜会这么冷漠,气得就去拉她。
“南思你可不能不管我!咱们俩这样的关系,你得帮帮我啊!不然我就死定啦!那黄脸婆找了律师和证据要把这边的房子,还有之前死鬼买给我的那些小东西,都要收回去!”
气死她了。
凭什么啊!那些又不是黄脸婆赚的,是死鬼挣来的钱,他想买些小东西讨好自己,自己又陪着死鬼好几年收这点东西算什么啊?看看南思的男人,出手多大方?
黄脸婆居然还想要回去?还有没有天理啦!
南思眉头一皱甩了下胳膊,“哎呀大清早的别动手动脚的!声音也不要这么大呀吵醒了我家的小祖宗可不得了!”
她就是看着楼下这个傻鸟有趣而她的时间太空所以才没事就拉着这只一起做个伴闲着没事说说话一起买买买做个美容啥的,又不欠谁,干啥大清早地上门扯上她啊?
“哈南思,我算是看清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这个朋友在你这里,是一钱不值!”
翠西跳着脚嚷了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还想找这个无话不谈的闺蜜来出出主意,没想到对方翻脸不认人了。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你自己走了背运,就想拉着别人下水啊!随便你啦,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还要补个回笼觉呢!”
南思把翠西往外推了推,就准备关上大门。
翠西愤怒地挤进半个身子去,声音愤恨,“南思!你要这样翻脸不认人的话,可就别怪我把你给供出去了!”
南思脸色僵了僵,仍然出手推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供出去啊!”
“哼!警方来找我问话,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但要是你再这样装模作样的话,我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完蛋!”
翠西推搡之间,戴着的墨镜就掉了下来,露出青白扭曲的一张脸孔,仓皇憔悴,哪里还有之前的光鲜亮丽。
南思脸色大变,“神经病,你说什么呀说!”
“当时不是你说的,给那死鬼一点压力,他看了就会跟黄脸婆离婚,然后娶我!我才听了你的鬼话,偷偷改了死鬼的体检报告的!”
翠西这会早就失去理智了,之前在警局那儿死咬着不肯说的秘密,这会在盛怒之下就脱口而出。
没错,麦洪强的体检报告是她偷改的。
麦洪强以为他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都晚期没几天好日子了!
当时南思跟她说笑,说这种有两头家的男人一般都是想着齐人之福,轻易不离婚的,那她想要坐上正宫之位,就得出奇制胜。
据说,网上新闻里有一个例子,那男人得了肺癌,还是晚期,没几天活头了,就去跟妻子离了婚,跟心里的白月光情人结婚据他说,这是想在临死之前过一段从心所爱的日子。
然后她就跟南思说,麦洪强这人就巨怕死,每年做体检特别认真,回来还要仔细地看。
她要是偷偷改了那份体检报告,再用肚子里的宝宝卖惨,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黄脸婆离婚,真的娶自己。
南思就鼓励她说,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方法。
然后她就真做了!
那两天麦洪强看了她改的报告,就特别的失魂落魄,模样特别可怜。
她本来于心不忍,还想告诉他真话来着,没想到没几天,他就出事了!
南思的声音也尖了起来,“胡说八道,你做的事是你自己的锅,别想赖到别人头上!快走,我家不欢迎你!”
“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男人,害了我,还想装无辜!”
翠西到了这会儿,已经是完全失控了,一把就揪住了南思的头发,撕扯起来。
南思的身高比翠西还要低一些,但翠西倒底是个孕妇,行动力受限,于是这一场混乱,最终是两败俱伤,两个人你揪我,我揪你一起滚到了楼下
“呜呜,老公,这不是我的错,是她先动的手!”
南思脸上带着抓痕,身上穿着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家居服,顶着一头乱发,一只胳膊挎着,看到男人就一瘸一拐地扑上来哭诉。
顾云生面色阴沉,却仍然镇定,拍了拍南思的背,“别急,有话慢慢说。”
南思伏在顾云生的怀里,嘤嘤哭诉,“今天不知道楼下的翠西发了什么疯,跑上门来就骂我,骂不过还动手打,我一反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都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里是医院,经过当然不能说太细。
但翠西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南思她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是轻伤,如果翠西真的出了大事,那她,她岂不是要被抓?
顾云生声音温和动听,“别急,先坐下,慢慢说”
这个声音仿佛安慰剂,让南思顿时有了主心骨,在男人的扶持下坐回病床,开始抹着眼泪说起详细经过,当然了,对于什么体检报告之类的事,她是一个字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