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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的明明说过”

刘氏这句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父子俩的脸色给吓着了。

洪麟无奈地叫了声“娘!你怎么能这样!定是那些恶奴刁仆撺掇的是也不是?”

刘氏眼睛转了几转,赶紧把身子往儿子身后藏了藏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丁家的说了些主事,我迷糊着就应了一声,本来是说笑的,谁知道这些奴才竟是当了真!”

洪麟忍着气道,“父亲息怒,待儿子把利害同母亲分说清楚免得母亲再为恶奴所骗做下什么糊涂事来。”

洪藻冷笑一声“行我看你这好儿子能怎么把这个蠢货妇人给说明白?”

他看着刘氏那副委屈的蠢样子就烦得不行一甩袖子就出了房门。

母子俩在房内仍能听到他在院中喝斥的声音。

“你们听着,太太管家不力那丁三一家作奸犯科,全家撵出府去罚太太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这道院门!你们这些人都睁大眼睛盯着,但凡太太出门半步全都去挨板子去!”

刘氏气得倒仰,指着外头大哭,“麟儿,你听听,你听听,你们父亲,就这般给你娘没脸”

洪麟叹了口气,扶了刘氏一把,见刘氏坐定到了床上,就马上收回去,负手侧立。

“太太可知道,若是父亲没什么表示,祖母那边拿着证词和证人去了官府,只怕太太在府里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如果说是之前的祖母,洪麟自觉还是很在乎洪府的名声,很在乎自己这个有出息的大孙子的名声的,刘氏再跳得高,祖母也就是在府里敲打下,但自从表妹落水之后,他就隐隐地觉察到,祖母的心思,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连自己这个大孙子,都有些淡淡的,更不用说,从来就跟她不对盘的儿媳妇刘氏了。

“她敢?光凭着几个混混说的话,就能给我定罪?我可是伯爵府的太太!”

刘氏梗着脖子,差点就跳起来。

“就算凭着混混的证词不能给太太定罪,但丁三家的三个人是绝计跑不了的,到时候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丁三家的又是娘的亲信,您说洪府还有什么名声?您这个算计婆母身边人的太太还怎么在桐城露面?父亲又是个爱好名声的,到时候迫于物议,给您一封休书,您又该如何?”

刘氏的脸刷地白了。

“麟哥儿,你,你说的是真的,要是这什事传开了,你爹真会休了我?可,可我也是为了这个府,你们兄妹几个啊!”

洪麟忍无可忍地叫了声,“太太好荒唐!你为了我们兄妹去算计老太太?”

明明就是刘氏自己为了争后宅那点权利罢了!

刘氏一把抓住洪麟的衣袖,“麟哥儿你听我说,娘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着想?虽说现在府里是娘在管家,但钥匙都在老太太那儿,老太太硬霸着库房,娘想多花几个钱在你们身上,都得抠抠缩缩,你想想你在外头书院念书,吃喝住人情往来,哪样不花钱,你弟弟请先生,你妹子做衣裳,样样都是钱,我当娘的想让孩子们吃用的好一些有什么不对?”

洪麟无语之极,“太太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老太太虽管着库房,但每半年拨给各处的银子都是按着旧例来的,并不曾多一分少一分,也没听说过推迟,太太何来这么多艰难的话?”

“倒是我听说,大舅舅家年年都来寻太太借银子,多则几百,少则几十,只借不还,这些年下来,怕不是有五六千两了吧?”

“还有二姨家,年年送来的年礼不过是几筐山货土产,而太太回过去的年礼可是十倍百倍两位表妹未送回家之前,我见她们头上戴的,都是太太的首饰”

洪麟也不是那爱八卦多事的,专门去注意女眷的首饰,只是表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猛地插戴上刘氏中年妇人风格的首饰,当真是不怎么入眼啊。

刘氏被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老脸涨红,半晌才揪着大儿子的袖子反驳起来。

“好你个老大,不愧是老太太养大的,果然跟我这亲生的娘都不亲了!你舅舅家田庄遭了灾,求上门来,我能看着不理?借几俩银子不是应当的?你二姨当年待你多亲近,你小的时候报着你就不丢手,还亲手给你做过衣裳哩!没想到给你二姨家的年礼不过多了些,你就看在了眼里?还有你那两位表妹,轻易也不来府里做客,这我当姨的把她们接了来,难道就任由着她们被那唐家的小”

刘氏看着儿子的神情不善,顿时把小贱人三个字给吞了回去,可那一腔的怨恨却半点不减。

“那唐音几岁就被接到了咱们府里,金尊玉贵的,比你妹妹都养得娇,什么绫罗绸缎燕窝人参的吃用了多少?凭什么她用得,我娘家的姑娘们用不得?”

说实话,这话也就是对着大儿子说说而已。

还不是因为有唐音比着,两个娘家的姑娘旁敲侧击地暗示她该给她们买些新头面什么的那她哪里舍得?不过是两个丫头片子,将来她也没打算留在洪府里做亲,给她们那么些好东西有什么用?本来她是想让女儿洪凤挑几样不用的首饰送出去,但没想到洪凤这丫头天生精抠,才提了几个字就要大闹天宫,她只好把她用不着的首饰忍痛送出去了

洪麟看着振振有词的亲娘,只觉得头疼。

难怪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这些内院里的妇人们,都是这般地胡搅蛮缠的嘛?

“太太这话就怪了,大舅田庄也是在桐港,怎么年年遭灾,却没见别家也遭灾?至于说音表妹,当初祖母接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应用度都是从她私帐里出”

刘氏不满地尖叫,“什么私帐,她一个没儿没女的老太太,她的钱不就是我洪府的,给外人花了算怎么回事?”

满府里谁不知道,最有钱的是老太太!

当初老伯爵在的时候,就对老太太言听计从,老太太的两重婆婆也是怪,不单不磋磨这个不下蛋的儿媳,还要捧着!那些年不知道给了老太太多少好东西!怎么就不想着还有正经儿孙呢!

每回看到唐音穿着贡品衣料,戴着上乘的首饰,那张小脸被养得油光水滑,白里透红,她就觉得是在挥霍着她的银子,她儿女的银子啊!

这此天长日久,她看着那张脸就恨不得撕了去,还让她做自己的正经儿媳?我呸!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洪麟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留下来说这些话。

把自己的衣袖从刘氏手里扯出来,“太太想左了一时转不过来,儿子也不劝了,只盼太太这一个月好自为之吧”

“麟儿,你,你给我回来!你回来!”

刘氏拉了一把没拉住大儿子,睁瞅着大儿子走得头也不回,更是气急败坏,大嚷大叫

“哼!老太婆,要不是当初”

要不是当初老东西把这个大儿子抱走,他会里外不分,专门替老太婆说话!

刘氏怨愤狰狞地扯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的怨毒涨得快要溢出来

刘氏被禁足一月的消息传到唐佳耳中,唐佳也不过是淡淡一笑罢了。

什么抄经啊,禁足啊这些内宅的惩罚手段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抄完了,禁完了,老对手又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又可以开始下一轮的宅斗了如此周而复始把有限的生命耗费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上,唐佳才不干呢。

因此她才要出走啊!

出发的日子是唐佳定的。

临走之前,她把春萱院里的几个老仆给放了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