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方子,按方做成滴丸,周采文就先别参与了,下午我回来期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解释!”
张景同拿着药走过周采文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采文,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妒忌顾忧,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办法啊!”张景同刚走纪小山就摇头晃脑的站到了周采文的身前,一双眼睛上下翻飞的打量着周采文,看她的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小山哥,这件事还没弄明白呢,你别这么说采文姐!”
看着周采文止不住的抽泣,眼泪成对成对的往下掉,顾忧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她也觉得昨天晚上自己真是有点冲动,万一那药方真的像周采文说的是在走廊里捡的呢。
她这么做不但冤枉了周采文还让真正想害她的人在一边洋洋得意,而且这会她还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会不会有人也知道周采文洗漱时不会锁实房门的这个习惯,正好趁了周采文昨天洗漱的工夫偷偷进了她们的房间拿走了药方。
而且如果是周采文拿走的药方,为什么她的口袋里只有两张,其它三十多张又在哪呢?昨天一整天的时间,周采文有大把的时间把拿走的药方处理掉,她怎么会傻的留两张在口袋里让顾忧发现呢。
“采文姐,别哭了,俺相信你,下午老师回来俺帮你跟他说。”顾忧内疚的拉起了周采文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早已经是一片冰凉。
周采文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景同留下的两张方子,要做成滴丸,滴丸比起蜜丸制做起来要难得多,而且又少了周采文这么个帮手,顾忧和纪小山也不敢多耽误。
顾忧好说歹说把周采文劝到一边做下,才拿起药方瞄了两眼。
“宿主,这方子有问题!”灵芝的声音突然就冒了出来。
刚刚顾忧没仔细瞅,听灵芝这么一说,赶紧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一看还真就看出了问题。
这方子里有两种药有明显的相冲,这样的用法在行医手札中不是没有,但是也要看针对的是什么病情。
“灵芝,会不会是有特殊的症状才这么开的药方呢?”顾忧在心里问到。
“宿主,医生既然可以通过辩证开出药方,当然也能通过药方大致的推出病人所患的病是什么,那么依你看,这张方子是要开给什么病人吃的呢?”
顾忧赶紧细细的看起方中的每一味药来,通过每一味草药的药性,结合她看过行医手札中对药性辩证的描述一步步进行着推算。
“嗯俺看这方子应该是开给有长期咳喘肺阴不足,肺阳温热的病人服用的,那这味药下的可就真的很不对了,如果按这个方子长期服用下去,病不但不会好,还有可能……”
这么一分析,顾忧发现这方子里的这味药,本就是降阴助阳的,病人本身就是肺阴不足,导至阴阳不调,再这么搞下去,等肺阴完全消失,那后果可想而知啊。
“所以说不论下什么药,即便两味相有时会相冲而用,但只能是药性相冲,却不能与病理相悖。”灵芝说。
“那现在怎么办,这药下行就要用了!”顾忧抬眼看了看纪小山,他正在照着另一张方子抓药。
私自改这个方子,顾忧是不敢的,可是不改的话万一真吃出人命,那岂不是影响了张景同的声誉,而且能让张景同开方看病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顾忧心里一下就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