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可算来了,都把我们急死了。”
张景同冲顾忧摆了摆手示意她跟上,跟着那个男人就往屋里走去。
“情况怎么样了?”张景同问。
“哎!不好说,还是你自个上去看吧,这回恐怕……”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三个人一直走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就连房间的门口都有警卫在把守,中年男人冲警卫点了点头。
伸手打开了房门,门一开,站在最后面的顾忧就闻到一股子扑鼻而来的腐臭味。
但见无论是中年男人还是张景同全都面不改色的进了屋,顾忧也只能屏着呼吸跟了进去。
一进屋顾忧心中就感叹起来,这屋子除了气味差点,那简直就跟她意识里的宫殿差不多,地上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上面还织着好看的花样。
家俱表面全都发亮,在顾忧的眼里,并不知道什么材质好,但一看这种跟张景同家一样刷着亮亮的油漆的家俱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屋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妇女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着瞌睡,一看那脸色就知道是守了很长时间已经相当的劳累。
听到声响,女人赶紧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困倦,身子晃了晃又墩到了椅子上,中年男子赶紧过去扶了把。
“孙姐,你都两天没合眼了,快回去休息一会吧,你看老张也来了。”
女人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无力的点了点头,中年男子喊来门口的警卫赶紧把女人扶走了。
女人刚走,中年男子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一扇小门,
“老张咱们进去吧。”
顾忧这才发现这间房间是个套间,如果套间的外间都有这么大的气味,那屋里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宿主,这人肯定是生了毒疮。”灵芝说。
顾忧突然就想起了行医手札中记录的一段。
病人卧床三月有余,身下生烂疮数只,气味恶臭,迎风可飘数里……
进到里面那间屋,臭味差点没把顾忧顶个跟头,就连张景同都被熏的皱起了眉头。
“这屋的味道确实不好,难为你了老张!”
张景同拍了拍那男的,“先把脉看病要紧!”
张景同说着就往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脸色萎黄的像秋天枯败的树叶。
两个眼眶都陷了进去,奇怪的是独独那两片嘴唇通红通红的。
顾忧一看张景同要把脉赶紧端了张椅子让张景同坐在床边。正好也能趁机看看老者的面色。
张景同把了会脉又翻了翻老者的眼皮,这一翻顾忧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