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本身自个还没想明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景同以为她是不敢说,安慰到:“没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咱们一起探讨探讨,你也看到了,那个老人已经命不久矣,咱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张景同说完顿了顿,接着说到:“你一定好奇那位老人的身份,我也可以向你稍稍透露那么一点,他是一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只可惜在后期犯了那么一点点认识上的错误,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国家的功臣。”
“老师俺是有两个问题还没有想通。”顾忧说到。
“哦,说来听听,咱们可以互相探讨嘛!”张景同眼底马上闪过一丝光亮。
“嗯,按理说,那老人家这样的状态已经处于弥留阶段了,可他的嘴唇却异常的红润,要知道嘴唇对应的是心经,红润就代表心火很旺,只有生命力很强的人嘴唇才应该是很红润的,这跟他的面像完全相悖。”
张景同微微点着头,“没错。我诊脉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他脉搏中,十之有三强劲有力,十之有七,却是滑滞阻顿的,很是奇怪。”
“还有,他眼底有两条很细的青紫色血丝,按理说出现青紫色代表淤堵,血丝一般都应该粗且长,但那两条血丝却很细,但又很长。俺一时也是没想通为什么会是这样。”顾忧说。
“宿主,你再好好想想,青紫色表症还有一种辩证!”灵芝提了一嘴。
还有一种辩证?顾忧脸色一惊,没错在行医手札里对眼底青紫色血丝确实还有一种说法,顾忧之所以没有往那上想,是因为,那个辩证是因为被人掐或勒脖子,造成短暂窒息,所至的。
那老者的身份这样特殊院子里又有那么多人在把守,顾忧根本就没往这上面想,可是现在即便是想到了她也没办法说出口啊。
这不管是说的对还是错都难免会给自个惹上麻烦啊。
“小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张景同早就看出顾忧脸上的惊慌之色。
“没,没什么!”
“其实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张景同抬眼又瞅了瞅顾忧,转瞬反倒是轻松一笑,“好了,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去吃饭了。
顾忧一愣,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张景同心里就有数了?可她真的是饿坏了,又刚巧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一扭头逃跑似的冲出了科研楼。
刚到楼下,就看到周采文端了一大盆的饭菜往这边走,看那饭盆好像是顾忧的。
周采文一眼就看到了顾忧,马上就灿烂的笑了起来,“顾忧,我帮你打了饭,今天饭堂做红烧肉,看我给你打的多不多。”
顾忧有点回不过神来,这还是早上那个闷闷不乐的周采文嘛!才这么会子工夫她就已经能没心没肺的笑得这么开心了,就好像上午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而且还主动帮她打了冒尖的一盆子红烧肉。
“闻闻,香不香,我排了两次队才给你打到这么多!”周采文将饭盆伸到顾忧的鼻子底下,扑鼻的肉香一下就填满了顾忧的鼻腔,口水一下子就流到了嘴边。
咕咚!顾忧赶紧吞了口子口水,此刻她心头真为自己昨晚做的事感到愧疚,她接过饭盆深深的吸了口气,“真香,谢谢采文姐。”
“别客气,上次吃红烧肉,我见你就特爱吃,今天你不在我就自个做主给你打了一大份。”周采文一张笑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一种暖暖的光,一直暖到了顾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