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过后,他捏着小姑娘鼻子,捏开嘴唇——
深吸一大口气,嘴对嘴吹气。
吹上两口后,继续砸。
这样来回足足五次,小姑娘开始有了心跳。
其实第三次时,他已经眼冒金星,双眼发黑。
他也想放弃,想来个人帮帮自己,想叫救护车。
但这里是与现代社会截然相反的古代,特么还是不存在的朝代。
能回应这愿望的,也只有自己。
于是他咬舌尖刺激自己,坚持下去。
小姑娘有心跳后,他一阵揉搓小姑娘的脸,双臂,双腿。
这样人工促进活血,才能让身体产生更加大的呼吸需求。
只是伸手摸入裙下这纤细腿,只觉像摸到一块滑腻凝脂。
手感上是说不出的舒爽,弄得他心头也一阵荡漾。
“卧槽,你禽兽,这小孩看着才十四岁啊。”
他内心鄙夷着自己,同时双手一同握着,用力揉搓。
周围人见着,纷纷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大师,救不回来便救不回来,您这般亵渎,是否……”
等待良久,见这小姑娘依旧没起色,这“和尚”还在不断手伸入裙子里摸大腿,众人终是看不下去了。
可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小姑娘双眼幽幽睁开。
“神了!”周围人一阵惊呼。
不等众人竖起大拇指,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再来人!水里还有人!快来帮忙!”
姜烛之听了这话,才休息没几口气,又立刻站起下滩头,扎入水中。
和先前不同,这次下水的还有不少人,都是朝着画舫附近去的。
岸上打灯看得更清楚,眼力好的可以看清指挥。
姜烛之听着岸上的声音,在倾倒画舫附近一阵摸找。
很快他就碰到了一具“浮尸”。
这时他已近乎没了浮出水面的力气。
看看周围,想找人帮忙,可周围却已没人。
“我去……”
这一刻,他绝望得都要哭了。
怎么人家穿越金手指系统应有尽有,再不济也有奇遇或者个好身份,怎么到他这里啥都没有不说,身穿还碰上这档子事。
反正他不想死。
猛咬了咬舌头,深深呼吸,带着这“浮尸”一点点游到岸边。
快到时,他终于力竭。
别说挥手划水,蹬腿都做不到,双臂双腿酸麻肿胀到发僵。
尤其是体能耗尽后,四肢冰冷麻木,沉重如铅。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浮尸”推向岸边。
自己则闭上眼,任由水波逐流……
唰!
忽然,一只手穿入水中,捉住他肩膀。
巨力传来,身体离水后好像飘上了天。
回过神时,人已躺在了岸边石板路上,且已是深夜。
夜风吹拂,又冷又寒。
加之饿得脑袋昏昏沉沉,他直打冷战。
上下牙齿疯狂打架,拉都拉不住……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羸弱”这个词。
颤颤巍巍地抱着自己前行。
路边有夜市,卖着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的炊饼。
既没芝麻,又不加酥层。
里面倒是有些馅料,但皮壳脆硬。
这东西,狗都不吃,反正对他来说这东西难吃且毫无特色。
可现在闻到这味道,却觉是美味珍馐。
恨不得吃上一百个。
摸摸口袋,一分钱没有,简直了。
他没有钱,那便饿着,干脆不吃就是,不至于去抢。
不久后,开始宵禁,大街小巷很快空无一人。
何去何从?
下一步又将何方?
梆梆梆——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缩在巷口墙角,听着这充满味道的打更声,姜烛之特别想家。
他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一魁梧汉子便寻了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乌魁。
“人呢?”
乌魁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陷入茫然焦虑。
这地面上,人形水印还没消掉。
刚刚是他把这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傻子给捞上来的。
这人可救了他家小主子,但有些事大庭广众,又必须解释清楚。
更重要的是这人身份有问题,一些事得问问清楚。
今晚这花船覆水之事,也非偶发,是有人想对小主下手。
他现在肩头还受着伤,便是拜那刺客所赐。
适才临走前,他还担心这小子撑不住,特地打入了一道心力。
有这道心力在,足以取替他三日体能,大增气力,不生伤寒。
“唉,这该如何交差。”
“刺客没了恩人也没了,还没完成交代。”
“啥玩意儿,啥也不是。”
头大的乌魁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交差了。
惠山县运河覆舟的事虽已过去,但余波方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