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圆寸头，不似这里人基本都是长发，一抓抓了个空。

就在他抓空之际，缩回的手被姜烛之双手捉住。

一时间他想抽回没抽成，却刚好看到黑暗中，少年那冰冷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一头恶狼，下一刻，少年张开嘴一口咬下。

咔。

巨疼传来时，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抽不回手就踹出一脚。

砰。

姜烛之被踢中，却没松开手，吐掉嘴里断指，再一口咬下。

这次，直接咬掉了两根手指。

剧烈疼痛让乞丐惨叫起来。

“啊……你放开！你放开！”

“我的手……我的手！”

“王八蛋我让你放开！”

姜烛之放开。

这乞丐踉跄后退倒地，捂着只剩两根指头的手又哭又叫。

最先被拽倒的乞丐已经站起，朝他冲来。

思想转变，一心要弄死这三乞丐的他，脑子前所未有冷静。

看着冲来的乞丐，他压低身姿蹬出后腿，不逃反冲。

身形猛扑而出，转瞬抱住冲来的乞丐胸口。

砰！

这乞丐被抱着倒飞出去足足三米多，好巧不巧，撞在后面拎桌腿的乞丐才停下，三人转瞬滚作一团。

坐下面的乞丐，在正面猛吃两百多斤体重冲击压迫下，肋骨断数根。

不过这就给了上面乞丐缓冲，没怎么受伤。

姜烛之立马爬起来，伸手摸到旁边数斤重的木头桌腿。

“直娘贼！”

那还有力气的乞丐也爬了起来，麻了一句举拳打来。

一看眼前少年手握粗硕桌腿，顿时大惊。

“好汉饶……”

砰！

数斤重的桌腿骤然砸在这乞丐脑袋上。

他用胳膊横档，胳膊转瞬断掉。

砰！

一下过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一下……

不等这乞丐求饶，也不等惨叫，十几下后，一片血泊。

停下手再看，俨然出气多进气少。

这还没停。

姜烛之走到那断肋刚站起的乞丐跟前，抬起蘸血的桌腿砸去。

最后，是那断指乞丐。

他站起来，看到两个同伴已没了，顾不得手疼，惊慌逃跑。

砰！

桌腿飞来，砸在后背，他踉跄倒地。

还没爬起，姜烛之就跑过来，捡起桌腿朝其后脑勺劈下。

砰！砰！砰！

三下，这乞丐便没了生息。

“呼……”

月上中天，照满恢复死寂的巷子，姜烛之仰天晒月吐出口气。

他有些苍白的脸孔上，溅染了不少血。

但阴沉的眼睛里，不见多少害怕。

相反，有的是沉着，冷静，从容。

松口气后，他扔下桌腿，在附近寻找。

在杂货堆废弃物里，找出了一些麻绳和几块石头。

用绳子把石头绑上还没死透的尸体，手颤个不停。

不是害怕，不是激动，是身体虚弱脱力的自然反应。

即便这样，他也在最短时间里做完了这些事。

顺便从这三乞丐身上，摸出了四十五文钱。

处理完后，把尸体放在巷口，外面是天水长街。

隔着街，就是运河。

四下张望，躲掉打更人。

再看看附近窗口，有没有开着的，身后是否有人经过。

确定绝对安全后，他把人一个一个拖到附近堤边扔掉。

处理完，拎起桌腿去岸边洗干净，再回到那小巷。

抱着桌腿，找了个没有屎尿味的角落坐下，这才松口气。

突然，脚步声传来。

他还未完全松弛的身体再度紧绷。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过来。

他眼睛四下扫视张望，似在寻着什么。

这时的巷子里都是月光，一眼清明，唯独姜烛之所在有黑暗。

趁着这人经过时，他伸出脚将这人绊倒。

不等这人爬起来，双手握持桌腿压在其后脖颈上。

“谁？”这乞丐慌张道。

姜烛之声音冷淡：“你说我是谁，这片我地头。”

“你放屁，这里是我们七巷帮的……”

姜烛之抓住他后脑勺，将其脸狠砸了下地面。

他问道：“七巷帮是吧？”

“你敢打我……我们帮主可是拳师，得罪我们你没好下场。”

姜烛之闻言站起来，脚踩着他脑袋，将其脸压在地面。

双手握着桌腿，发了死力狠狠砸在他肩头。

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