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皇需要一个在京城无根无基、不可能形成威胁的棋子。只有他在京都,别的皇子才对他的兵权有所忌惮,不敢直接谋取皇位。
而赐婚联姻,便是他父皇控制他的手段。
如今有了傅明月这个罪臣之女做他外室,京都的贵女怕是要离他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因果。再对他有所爱慕,也会逃之夭夭。
这京都怕是要变天了。漆黑的眸子睨了眼乖乖守在浴池外的女子,嘴角难得的勾了勾。
“过来。帮我擦背。”
方才不是说不用?傅明月皱紧眉头,只是还是听话的走上前,毕竟现在还未到京都,靠山还在这儿呢。
浴池内升腾的雾气迷了她的眼睛,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接过谢伯渊递过来的布巾。望着这露在外面的后背,手掌犹豫的放在肩膀处,迟迟未动。
听着谢伯渊的催促,拿着布巾胡乱的擦拭着,一时间后背便泛起了红。心虚的望着被自己擦出来的痕迹,手指轻轻的触碰以做出安抚。
谢伯渊自是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动静,无奈的扶了扶额,清冷的俊美脸庞全是无可奈何的笑意。看来不让她擦背是对的,这小家伙莫不是在他身上发泄怨恨?
“殿下。”
寒风的声音响起,他可没有自家哥哥寒臣那般稳重。自家殿下在午时、戌时各沐浴一次。猜想到此时可能在浴池内,绕开屏风直直的朝着内室走去。
奇怪,自家殿下怎得这次未叫他伺候。
“扑通”的一声,寒风神色一凌,腰间的佩刀被手掌紧紧攥紧。
“殿下有刺客。属下救驾来迟......迟”
话语还未说完,便望着浴池内那抹被自家殿下挡住的女子身影愣住了。飘在水中挡都挡不住的裙摆显然就是自家殿下正水中藏娇。
尴尬的咽了咽口水,顶着自家殿下冷冷的视线,摸了摸后脖颈,默默的转身朝着后面走去,脚步凌乱,都没发现自己步伐都错了。
“出来。”
谢伯渊无奈的瞥了一眼藏在自己身后,被水沾湿了衣衫的傅明月。她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裤子,还好他穿了。
只是她因为因为寒风突然闯入受了惊吓,手指不停的攥紧,谢伯渊都觉得自己的裤子肋的慌。扶了扶额,叹了口气。
“哦,哦。”
傅明月手指连忙松开,只是望着这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裤子,脸颊一红,慌张的喊了一声,急匆匆的起身,顾不得自己衣衫还在湿漉漉的,就朝着浴池外跑去。
等谢伯渊收拾好擦干身上水珠从浴池中出来,穿好银色盔甲。便望见了乖巧的站在马车外等他的女人。朝着他笑得乖乖的,面容白皙娇美,惹的谢伯渊心软了不少。
方才浴池的意外早被他忘记了,此时将人的腰一把搂住,一个用力就抱进了马车。
马车旁守着的寒风、寒臣:.........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的在军营外停下。谢伯渊身后跟着寒风、寒臣自然不是新鲜事。可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还是长得极其貌美的小娘子,让众人惊呆了纷纷扭过头好奇的打量。
傅明月还从未来过军营,也没见过这么多男子,脚步微顿。促狭的人挤眉弄眼,想问她与谢伯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