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当时的内务人民委员捷尔任斯基同志,他是一名出色的传奇狩魔猎人,也是一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早年与血族的斗争和丰富的经历塑造了他的灵魂,我原本以为,在投靠了布尔什维克之后就会被他给逐渐清理掉,但他是一名公正的审判者,严格、自制、善良、仁慈!是的,你没听错,善良和仁慈,这是他作为契卡领导人最成功的品质,他知道什么人可以被原谅而什么人必须被消灭,并不因见解不同而痛恨别人,也不因同为战友而宽恕别人!他确实反对在新生的苏维埃国家给血族留下生存的空间,不过当弗拉基米尔做出了决定以后,他就开始约束自己手下的狩魔猎人,禁止他们对无辜的血族出手。”
老亲王看着雅科夫,静静的说,“我被他的人格魅力给吸引了、征服了,但也惧怕着他的手段和能力,那时侯我知道,只要他不死,我就永远都不会背叛苏联!”雅科夫看着老亲王的眼睛,那里面充满着冷静和理智,“但是他还是死了,不是吗?”
“没错,即便是传奇狩魔猎人,寿命也比不上近乎永生的血族,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许多天赋绝伦的传奇狩魔猎人,但他们都消失了,有的人确实是老死了,有的人则采取了其他方法沉睡下去当然也可能其实是死了,但只要不见到尸体,血族们就对他们心怀恐惧!捷尔任斯基的死,给了我机会,那个时候正是我的权利最大的时候,我掌握着隶属于布尔什维克的血族力量,但其实他们都是我的后裔,只要我愿意,即便有少数几个不愿意的也会被我的等阶压制,不得不服从我的命令。这个时候,另一个人找到了我,他的名字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苏联之父,这也是一位伟大的人类,他一开始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残暴的好战分子。我曾经认为,苏联迟早有一天会在他的带领下去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但当我见到他时,我才发现我错了。”
“弗拉基米尔和我谈了许久,具体的我就不告诉你了,但他确实说服了我,他是第二个用人格魅力征服我的人,我相信了他所说的话,或许布尔什维克真的能建立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度,在这个国度里,人们将过着如同神国里的生活,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这是多么美丽的场景!”
“可笑吗?作为暗夜贵族的我居然相信了这些鬼话,并且直到现在还相信着!后来弗拉基米尔去世了,我开始为红军之父托洛茨基效力,但不久对血族比较敌视的斯大林就把托洛茨基驱逐了出去,而新的传奇狩魔猎人也加入到契卡中,甚至斯大林把狩魔猎人的训练基地都给纳入了了管理中,血族越发的被排斥,但我依然相信着弗拉基米尔所说的话,他告诉我说,也许实现英特纳雄耐尔的过程会曲折不已,时间会变得很长,他恐怕是看不到的,但我们血族有着近乎永生的寿命,他希望我能帮他去见证这一切!”
大厅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雅科夫细细品味着这些话,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亲王殿下?斯大林还是不愿意让你出来吗?”亲王露出苦笑,“是的,他警惕我更盛纳粹,因为整个苏联的血族都出自我的家族!不过,虽然西方国家都认为他是一名暴君,但我感觉他更像是一个国家主义者,在他眼里,凡是对苏联这个国家有利的事他都会去做,哪怕违背了弗拉基米尔同志的最初精神!他做事有着原则,所以你其实不必太过害怕他!”雅科夫点点头,“谢谢您,亲王殿下,我必须走了,祝您安好!”
告辞了老亲王后,雅科夫走出了修道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于灯火管制,整个城市彻底黯淡下来,他必须在宵禁开始前回到军营,所以他决定抄近路从玛利亚宫后门的路回去。在快到画廊时,雅科夫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飞机场,但上面却没有一家飞机,在飞机场旁的院子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基辅暗夜玫瑰女子飞行兴趣俱乐部”,他想到了一件事,走到大门前,但又看了看天色,咬了咬牙转身准备离去。
“军官同志?”一个黄鹂般的声音叫住了他,梳着流行的波浪发的姑娘从门口走了过来,“请问你是要找人吗?”雅科夫看了看这个大胆的姑娘,在门后隐隐约约传来少女的声音,看来还有几个害羞的小黄鹂躲在那里呢。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曾经在你们这里学习过飞行,她跟我提过这里。”雅科夫撒了谎,其实是马卡耶夫告诉他,自己的爱人曾在这里学习过并取得优异成绩的。
姑娘歪着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朋友?是谁啊?我想想,难道是艾丽娅,要不是卓雅?”雅科夫不禁莞尔,“不,是尤利娅”“天哪?”姑娘露出震惊的表情,“你在哪儿见到她的?自从战争爆发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信,听说她所在的西方面军被德国人包围了”
“其实,我之前也是西方面军的。”雅科夫刚说完,就听到有人问,“这么说,你们都逃出来了?尤利娅也还活着?太好了!”几个原本躲着的姑娘也都钻了出来,看起来好友的消息打消了她们的害羞。一开始带头的姑娘向雅科夫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实在是谢谢你,少尉同志!给我们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叫茵娜帕斯波尔特尼科娃,这位是娜杰日达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