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没错是莉莉玛莲，但这首歌已经放了快半个小时了，什么时候贝尔格莱德电台会把这首歌循环播放那么多久的？”

伊万这么一说，雅科夫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自己睡之前就听着这首歌，现在醒来了还是这首歌，这不对劲！他略微冒出头试图观察一下，却发现在黑暗中根本看不了多远，而近处也被浓雾所笼罩。“又起雾了？”

“应该是，一般来说德军不会挑这种天气进攻的，他们没办法得到火炮支援，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伊万背起自己的狙击步枪，重新拿了一支冲锋枪，“我们去巡查一遍吧！”雅科夫点点头，猫着腰手持冲锋枪跟在后面，两个人慢慢的朝旁边的战壕摸去。

天空中一声炸响，耀眼的闪电划破苍穹，“要下雨了！”雅科夫心里想，天色越发的昏暗，连月光都被乌云遮蔽住了。来到旁边战壕的边缘，雅科夫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他侧耳倾听，有人正在说话。

“伊万，这不像是我们的语言！”雅科夫低声嘱咐了一下，轻轻的，尽量无声的拉了一下枪栓。两个人钻进战壕，只见几名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人正在抽烟，烟火的微弱光芒瞬间亮了一下，照出那人衣服上的铁十字标识，还有几个人正在地上搬着什么，他们都没注意到战壕里多了两个人。雅科夫端起冲锋枪，这时对面的士兵似乎将两人当做了自己人，其中一个人一边猛烈的招手一边说着德语。

回应他的是一阵冲锋枪声，雅科夫死死的扣住扳机，枪管喷出的火焰照亮了战壕，子弹打入人体的声音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仅仅几秒钟，一个弹鼓里的71发子弹就被打空，大雨开始落在地上，带着一股血腥味，让雅科夫感觉到口干舌燥。

伊万检查了一下，没有人活着，他们所搬运的东西正是守在这里的苏军士兵的尸体，“致命伤都是刀伤！他们被突袭了！我们应该示警。”雅科夫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信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信号弹的光芒照耀了四周，在这短短的亮光中，雅科夫看到战壕上面正猫着腰准备进入战壕的德军士兵的脸，他一脸的惊愕，而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站着几十个黑影。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伊万就掏出匕首从一侧扑了上去，信号弹很快熄灭，从黑暗中传来闷哼声，雅科夫对着刚才看到黑影的方向扫射了一阵，然后大喊，“伊万！”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心里咯噔一声，在黑暗中他甚至无法支援伊万，因为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所干掉的是德国人而不是伊万，吸血鬼在夜晚有着超越常人的视线，但前提是有月光的夜晚。

同时对面的黑暗中开始出现十几处枪焰形成的火光，雅科夫迅速钻回战壕，曳光弹带着呼啸声从头顶划过。同时两边的战壕中也开始传来枪械的射击声。

子弹压得雅科夫根本无法探头，他琢磨着自己或许该换一个位置进行还击，显然有不止一挺正在对他进行压制射击。一边的战壕里传来了“卫生员”的呼声，在黑夜中这种暴露自己位置的做法无异于找死，很快那个传出呼喊声的地方就传来一声巨响，手榴弹的爆炸一下子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身边的黑影突然动了一下，雅科夫心里一紧，正准备拔出匕首时，那个黑影就开枪了，对面一处不停喷吐着枪焰的地方突然哑火，这时旁边的人才喊出声，“雅沙，快帮我一把，我的腿被刺了一刀！这群德国佬不简单，他们可能是传说中的风暴突击队！”

这时，战壕里突然涌入几个人影，雅科夫迅速的调转枪口对准过去，对面也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开枪，而是低声喊了一声，“是什么人？”听到熟悉的俄语，雅科夫微微放下了心，但依然没调转枪头，“我是负责该区域防御的雅科夫上尉，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