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拖着惢心急走几步,却感觉手中握着的小手在不断挣扎,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见惢心缓缓挣脱了他的手,擦干脸上的眼泪,轻声道呢喃道。
“没用的,你记得魏嬿婉吗?她在花房受苦事,主子虽是答应了凌云彻救她,但救了两年多都没有把她救出来......要不是她幸运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现在指不定还在花房里搬花呢!”
江与彬颓丧的捂住脸,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无用,却察觉有冰凉的小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他睁眼看着惢心,就见她眼神由愁苦慢慢转为坚毅,一字一句道:“江与彬,我们得去求有能力的人...思来想去,眼下只有皇后娘娘能帮我们。”
“皇后娘娘?”江与彬提高了声调,毕竟娴妃憎恶皇后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但转念一想他立刻就同意了惢心的决定。
他爱的是惢心,也是因为惢心才为娴妃所用,惢心吃的苦他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反过来劝惢心对如懿忠心呢?
当娴妃忠实的奴仆太苦了,日子简直没有一点儿盼头,只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这样想来,阿箬虽是做了背主的事,但好歹也算过了几天好日子,当嫔妃时也贴补了家中不少银钱,也算捞到点甜头了。
暮色渐浓,飘飘扬扬下了一天的小雪终于有停下的趋势,长春宫里灯火通明,殿内的炉火烧得旺旺的,将外头的寒冷隔绝。
在魏嬿婉的规劝下,惢心和江与彬并没有一同面见皇后,他们是被逼的失了智,魏嬿婉可没有。
两个未婚男女相携一同向皇后娘娘请旨许婚,那长春宫成什么了?
要是传出去了,江与彬最多算风流,惢心的名声得臭成什么样子,惢心也明白魏燕婉的苦心,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魏嬿婉轻轻一笑,将惢心引见到富察皇后跟前。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富察皇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坏了皇后仪态,不可置信朝惢心问道:“你说你和江太医两情相悦了这么多年娴妃都没给你们俩赐婚?她身边很缺人用吗......一个妃嫔做的这么窝囊,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魏嬿婉在富察琅嬅身边耳语两句,富察琅嬅才恍然大悟,随即又不屑的嗤笑出声。
“当年莲心的事本宫虽然做得糊涂,但也算是坦坦荡荡,这娴妃表面上清高的跟什么一样,背后却拿着真情实意做幌子暗搓搓拉拢人心,真是.......”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形容词,只能摇头冷笑。
拧眉端详惢心半晌后,富察皇后柔声道:“你的诉求本宫都知道了,但这事不该是由你求来的,这样上赶着的名声传出去你今后在婆家怕是不好过,后续的事本宫自有安排,你且回去等着吧。”
惢心惊讶于富察琅嬅的坦荡与细心,直到魏嬿婉一路将她送出长春宫,她才如梦初醒,拉着魏嬿婉问道:“这样就行了?皇后娘娘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吗?”
也不怪她这么问,来长春宫之前惢心就做好了为皇后所用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现实情况与她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魏嬿婉轻笑着嗔道:“当然了,我们娘娘一向心善,对下人更是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