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般手法却十分隐晦,让她感觉曾经似乎在哪里见过,感受过。
几头残象,从雪地中现身,朝着她逼迫而来。
她想了想,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她明白了。
一缕赤红离火,忽的在她手臂燃起,迅刀出鞘,她反倒朝着残象杀去。
“罢了,师傅……就做你这局的棋子又如何。”长离低吟一声,身形飘忽灵动。
棋盘上,白子夺得头筹,隐隐有领先之势。
另一边。
凌安在雪地里漫步,短离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有意无意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既不突兀,却又有一丝隔阂。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凌安回头问道。
短离默默停在原地,低声道:“我现在还控制不好我的能力,我怕惊扰到你……”
凌安看着她紧握的小手,绷带绑住的地方,隐隐露出或新或旧的伤痕。
“就连自己也会伤到?”凌安问。
“嗯。”短离看着凌安,“我也想要有一天,变得能像你一样……强大!”
“要变那么强做什么,再强的存在,也没有无拘无束之刻。”凌安悠然说着。
他并非在凡尔赛,只是真切的说出了自己的处境。
凝滞之力的确压制了几分鸣式权能。
但这份危机依然没有解除,毕竟时序之力,他只承袭了其中一种。
未来还犹未可知,纵使以他现在这般威能,也只能跟在潮妹身边,走一步看一步。
事实上,凌安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在无音区,没有跟着潮妹一起离开,会怎么样?
但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
最差的情况,就是被潮妹当场做掉,活不过一集。
而最好的情况,则是潮妹心软,任由他自己在无音区发育,这也是最开始的凌安心中所想要的。
但就算如此,过后的鸣式复苏之战,他也依然逃不脱无相燹主的掌控。
甚至于如果没有潮妹的帮助,此刻这道名为凌安的意识,大概率早已沉寂。
无相燹主需要兵器,然而作为兵器,并不需要凌安这道意识。
一瞬间,他想了许多,看向短离的眼神也变得虚焦起来。
然而短离只是定定的看着凌安,带着那股小孩子独有的认真气道: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就好了,如果我能变得像您一样强,村子就不会被残象屠杀,也就不会有更多更多像我一样的人流离失所。”
没等凌安回复,她接着说道:“如果我很强,我就要让全天下像我一样的人都能吃得饱饭,都能住的上好房子,都能不被残象杀害!”
“我想让大家,都能笑着生活!”
短离的声音稚嫩无比,但却字字敲在凌安的心头。
他怔怔的打量,这个孩子,从这么小开始就已经在想这些了么?
自己经历了苦楚,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不要让别人也经历。
因为淋过雨,所以才要撑起一把伞,一把能让所有人都不被雨水淋湿的伞。
“你会做到的。”凌安重重的肯定道。
“我能做到!”短离扬起脑袋,气质昂扬。
而在另一侧,长离也低声说着,将最后一头残象斩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