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裴恒和尤知意的三次离婚,固然有他因为照顾裴云思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些事情都是周彦在协助办理的。
第一次离婚时的撕心裂肺,第二次离婚时的失魂落魄,再到这一次的心如止水,他统统都没有和裴恒说过。
所以裴恒始终认为尤知意对离婚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也认为这一个为了救人而不得不做的“善事”。
周彦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不过随即又想到自己已经在裴云思那里拿到不少钱了,就算现在捞不到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惜了!
不由得他的腰杆子瞬间就硬了!
脑海里不断闪过的思绪让周彦的底气越来越足。
既然已经这样了,周彦也不再继续道歉和认错了,只见他话锋猛地一转,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指向裴恒:“裴恒,这些事情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到我们头上呢!
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云思的吗?她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云思和尤知意之间能有什么深厚的关联?
就算她做出再多的举动,也根本无法对尤知意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真正能够伤害尤知意的人,只有你自己呀!”
听到这番话,裴恒那如冰山般冷峻的面庞没有丝毫波动,但眼神却越发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
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周彦,开口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咯?”
声音平静得如同深冬的湖面,不起一丝涟漪。
然而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语调下,却隐藏着令人胆寒的风暴。
面对裴恒如此冷漠的质问,周彦心中虽有些许慌乱,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我做了什么了!离婚的事情是你要我出面处理的,
如果非要说我做了什么,大概只有我对尤知意的态度不太友善罢了!如果你以此为理由开除我的话,我也不在乎!
你真当你开的那点工资很多吗?就你这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给我的那些钱连看心理医生都远远不够呢!为你工作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说完,周彦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临近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地丢下一句:“依我看,也就只有裴云思那种不正常的人和你最为般配了,毕竟你们俩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病得不轻!”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裴恒独自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而周彦到底对于裴云思这个“金主”还算有点职业道德的。
出了裴氏的大门,他就立刻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裴云思,末了还说道:“你自己注意着点,我看他马上就要去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