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吗?”孟宇看着眼前硕大的土堆,问道。
黄辰生扔下了铲子,瘫倒在地上,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
他们醒后的六个时辰,城内人口死亡无数,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做了一个万人坑。
黄辰生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屈身半跪,非常惭愧地对孟宇说道:“很抱歉,孟宇,我没办法处理这么多,我可能需要走了,回头再见。”
孟宇眼见着他转过身离去,连忙扯住了她的衣服,愤怒问道:“黄辰生!这件事你的责任最大,我的责任没尽完,都不肯离去,你倒好,责任没尽完,选择离开,对于这种情况,我无法忍受,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我呸!”
黄辰生与孟宇四眼对视,眼见着他那愤怒的情态,以及被他拎起来的衣袖,他面露愧色,将眼睛紧紧闭上:“治本不治根,怎么能解决的了问题呢?”
孟宇缓缓将黄辰生放了下来,两人对视了片刻,孟宇才发话:“所以你打算怎么治呢?”
黄辰生也思索了片刻,顿时一个点子在他脑中显现出来:“我们干脆不要那颗歪脖子老树了,重新种一棵吧。”
孟宇再一次愤怒,他轻轻将拳头给抬起,收紧拳头后,破口大骂:“你这什么破主意?不要那一颗?那那一刻断掉了歪脖的老树怎么处理?连根拔起吗?你以为这就解决得了问题?!照你这样做的话,恐怕整个国家的国祚都超过不了100年!”
黄辰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将手伸出来:“把你那瓶药水给我。”
孟宇此时的表情由愤怒转向不解,他根本不懂黄辰生到底有什么操作,他害怕黄辰生再一次将事情搞砸,让本来就已经很糟的局面变得更糟,于是他将手伸出摇摆了几下,示意称不可能将那瓶药水交给他的。
黄辰生无奈之下,只能返回。
夜幕降临,元月东升,照映着一片空城,给城内的每一户人家都镶上了玻璃宝石,在月光之下,每一户人家都显得极为耀眼。
夜幕中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肩上还扛着一把大铲子,破口大骂着另一个人,往一户住宅处慢慢行去。
踏步步履沉重且坚定,停在一户门家面前,轻轻敲开门,门内只听咔嚓一声,一位艳丽女子开了门。
毛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悬挂在银色长发之上,眼睛大如一口钟,正注视着眼前这熟悉的人,身穿一袭蓝色长裙,腰间还挂着卡牌收纳盒,手中挂着本源体升华器,整个人浑然一副复古风格,端庄的面庞,与他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伙成了个明显对比。
“蓝海何。”孟宇极为疲惫,不想再多说。
“这瘟疫真的是逆天了,黄辰生那家伙呢?”蓝海何轻声询问道
“你猜他能去哪?黄辰生说他自有办法去拯救,还问我要那个什么药水,这小子成天就只会舞刀弄枪的,他要是能把事情给搞好,猪都能上树。”孟宇没有办法,只能叹息道。
“三个月之后,楚云国将会攻打君子国,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否则我们就会完了。“
孟宇被这一语惊醒,俗话说得好:“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顿时才明白:哪里来的诅咒啊?不过就是那个黑衣老人想要敦促他快点完成这件事,然后赶紧逃难啊!
想到这边,他还莫名其妙的感谢那位黑衣老人呢!
他进了房内环绕四周,顿觉颈部酸痛,四肢无力,大概是长时间的劳动,其他浑身酸酸痛痛,他连忙去找了找他那初级草药水。
但是那药水呢?孟宇从四周望去,不见了那药水的踪迹,他他要将各床单翻了又翻,把床单翻的乱兮兮的,也还是没有找到那药水,此时他慌了,翻箱倒柜办去寻找那药水。
“别找了,黄辰生已经拿走了,他说他要去拯救苍生,但是又不告诉我他该怎么拯救,所以回来那个时候我才问你:黄辰生去哪儿了?”
孟宇回想起早上的对话,顿觉大事不妙,但他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尬笑道:“他该不会又去砍树了吧?这仅仅只是我的假设。”
黄辰生拿了药水,跑到十里之外的愧树国,卖了十根小树芽,然后立马跑回君子国,来到那棵被砍倒的树墩前。
他往手心处吐了两口唾沫,将手搓热,面对着树若有所思。
他拿出了那条将树打倒的鞭子,将十棵树苗捆起来,再往十棵树苗底部分别滴上一滴药水,趁着药水还没生效,他立马将树插进了那个空穴中。
但是这个空穴似乎很小,黄辰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插回地面。
黄辰生心里暗暗的想:“这样应该能有救吧。”
他望着手中的药水和鞭子,叹了口气道:“这两样都是孟宇的,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吧,赶紧把他送回去。”
孟宇清闲的坐在门口,一想起那土堆,他浑身毛骨悚然,打起鸡皮疙瘩,这迫使他不得不想起另一个话题:黄辰生到底在干嘛?
夜晚朦胧的云雾遮住了一个人的身影,孟宇起身相看,竟发现这个人只有个轮廓,仅仅依稀可辨的他背后那把大砍刀。
黄辰生!?
孟宇气愤的想着,此时他也发觉到:鞭子也被偷了,想都不用想,目标直接锁定在黄辰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