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生崩溃了。
又是一个受刑的一天,八十一个时辰……恐怕还没等到公开处刑那一天,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孟宇、蓝海何,你们一定得逃出去,我死了无所谓,但是希望所有能记住我的人,都能逃离这个不生之地,再见了。”
在监狱里头,孟宇已经嚼了两个时辰的草,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酸痛无比,可是那草依然如此坚韧,蛇皇看着也不是办法,这么慢,何时才能逃出监狱?
“这玩意儿必须得嚼够三个时辰,还得再嚼一个时辰,而外面的狱官看守的又死……该怎么办啊。”蓝海何蹲在监狱的角落,无声的叹息道。
“别慌……嚼嚼……那些狱官……在下一个时辰,基本上……都溜回家……睡觉去了,况且……那个监狱长……突然受伤,可能会……提前半个时辰……就溜回去。”
“剩下……那一个时辰,够我嚼了。”孟宇口中嚼着那草,支支吾吾,一字一句的说道,显然,他对自己的预判,非常的自信。
在那监狱的外头,监狱长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眼神狰狞,双齿紧咬,跟着他的手下,恶狠狠的说道:“最近在监狱里面的那些人也是不老实,居然敢袭警了,那紫色烟雾也是无敌,莫名其妙就被刺了,今天晚上进入戒严状态,你们再给我站两个时辰!直到所有人睡着了为止。”
“是!”
在房间的另一侧,蓝海何突然听到一阵狂叫,她俯下身子,用耳朵贴近地面,仔细倾听。
突然,她大叫一声,随即就给孟宇,捂住了嘴:“糟糕……唔唔!”
“发生什么事了,小声点说。”蛇皇,一听这种声音,眼神立马严肃了起来,他靠近蓝海何仔细听着。
“刚才我听到那个监狱长发疯了,刚才有犯人扔了把刀出来,刚刚好戳中了监狱长的肩,然后那个监狱长说要让那个守军看的严实一点,直到所有人都睡着为止,这下麻烦了。”蓝海何有些惊慌失措。
“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听。”蛇皇希望能从中听到一些关键性的信息。
“你听到什么,然后就说什么,我们就听着”孟宇暂时停止了咀嚼,对着她说道。
蓝海何再次俯身下地,用耳朵仔细听着。
“刚才好像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有一个人在咆哮。
“太可恶了!必须把他们公开处刑!”另外一个声音附和着。
“还有一个把树砍成一节一节的目前他已经下落不明,然后有一个黑衣老人通讯过来说,他已经将那个把树砍成一节一节的家伙给抓回来了,并且这个人已经在接受苦刑,然后他还写了封信。”
“上内容是什么”
“写着:君子历九月十二日,客有游客谈于外者孟宇倒鞭残之,黄辰生将已剪伐夭之颈老树寒鸦,—点夭遏之人,计既成其半,次,唯发众,以击二人,方其不下,告以二子自楚云国至,楚云宾御之,救君子国人如此。”
“那是要把他们发配到边疆?”
“那没办法,楚云国那边已经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了,没办法,我们这边士兵极为缺乏,就让这些犯人再加上一些奴隶组成临时士兵,然后进行反击。”
孟宇在听完蓝海何的转述以后,瞬间慌了,然而,他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将手抬了一下,随即又放下,摇了摇头,用手抹了抹脖子。
蛇皇、蓝海何看的是一脸懵逼。
过了一个时辰,那个受伤的监狱长早走了,只留下零零碎碎的几个士兵,还在监狱前盘旋,他们将所有的监狱都看得死死的。
在里面的很多犯人都睡了,因为他们知道:明天就是公开处刑日:尽管这提前了50天。
夜深了,监狱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黄辰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那些曾经温暖的笑容,现在却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他闭上眼睛,泪水悄然滑落。
孟宇和蓝海何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知道,即使机会渺茫,也要拼尽全力。孟宇继续嚼着草,他的下巴已经麻木,但他的意志坚定。蓝海何则在角落里,用她敏锐的听觉,捕捉着外面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监狱里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几个昏黄的灯笼还亮着。士兵们也开始显得疲惫,他们围坐在火堆旁,低声交谈着。
蓝海何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刻警觉起来。她看到几个士兵悄悄地离开了岗位,向监狱的另一侧走去。她立刻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孟宇和蛇皇。
“这是个机会!”蛇皇低声说道,“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尝试逃脱。”
孟宇点了点头,他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草的汁液开始在他的口中发挥作用,一种奇异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涌动。
但是就在那一刹那,突然又来了个啰嗦,他的手里面拿着根皮鞭,眼神凶狠,往里面盯着,暗暗地说道:“想干啥,造反是不?”
“我们……”
“老子今天就是反了!能咋的我了!”蛇皇突然间大叫,愤怒的指向那个啰嗦,“孟宇,快把那个药水喷到墙上!”
孟宇应了一声,随即将药水喷到了墙上,不料,那墙居然瞬间瓦解,几个人趁着守军不注意,立马逃了出来。
“等等,我还没逃出来呢!”孟宇突然大叫一声,那个士兵已经踹开门来,举起那条皮鞭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