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神殿坐落于雄伟贡嘎山脚,吾等六人驾驭骏马,迂回于山峦之间,直抵南方,直至距雪界不远,山势已险峻至马匹无力承载继续攀爬。只得束马于林间,步履艰难地向未知领域进发。
“万岁,广袤贡嘎山,何处寻那秘土?”大壮边行边疑。
绕过突兀巨石,吾引喜子留意,“那神秘灵蛇未详述具体方位,然而,我心中有定见,荒原必不小。”
话音刚落,前方便是水月清呼唤:“望见,雪线上空五百米处,有辽阔露石地带,难道正是此处?”
抬首远眺,贡嘎山脉挺拔于云霄之上,高达七千五百米,雪线高悬于四千五百至四千七百米,余皆白茫茫雪山。冰河岁月雕刻出尖锥状高峰,四周环绕近七十度险崖。所指之地恰处于峭壁之阴,山坡略显平缓,然依旧险峻。奇特者,虽处冰雪之巅,百米方圆内却无雪覆盖,裸露黝黑岩石,与周围皑皑白雪形成鲜明反差!
“定然便是这儿!”吾内心涌动,龙小旭亦面带喜悦。
“疾驰吧,登顶尚需时日,吾等未携食物,速战速决为上。”左岩敦促。
小钏无视担忧,银铃笑声于白雪皑皑之上回响,喜子虽武艺不凡,仍是女子中体力翘楚,纵然如此,跋涉至更高处时,呼吸已然急促。
“接近雪线,吾等稍歇如何?”水月清靠于寒杉,微喘道。
“休憩片刻,前方更艰。”左岩落座,口衔草茎。
吾择一高瞻之地坐下,脑海浮现那位蛇族女子之影。她非传言中的邪恶存在,哀叹——,蛇类本依赖冬眠渡过寒季,她现状几何?
忽而,柔音入耳:“钱公子莫虑,乃我开启你通灵视界。她,虽身为妖族,却心地良善。见尔等苛待于她,吾感不适,故启汝视界。”幺妹道。
“然也。”吾心中回道:“我亦不愿苛刻,唯求真相。”
“世事复杂,雷劫所伤确凿无疑。”幺妹语。
“龙小旭言,其寿未足引劫。”吾惑问。
“此节难料,恐系波及。”秦幺妹言。
短暂交流,大壮疾呼,再向高峰进发。雪装裹体,若非厚重衣裘,无人堪承风雪侵扰。
雪线之处积雪尚浅,沿冰川行进,耗近一小时,终至无雪高地。
众人步入焦土,齐齐倒抽凉气,百米区域尽呈焦黑色,遍布尖锐岩块,崎岖坎坷逾于月表。
“缘何至此?”大壮摸索地面,诧异道。
水月清审视巨大石块裂缝,惊曰:“难不成受雷电之殇?”
“似也!花岗构成之峰,坚不可摧,雷电之力方能使石破碎。”吾取碎石细察。
喜子困惑:“彼处平安,唯此处罹雷?需数雷并击方成?”
“久时之效。”大壮言,转向吾与水月清:“或有磁石埋藏,吸引雷霆?”
“中央遭雷击最烈!”龙小旭指向核心区域。
人群簇拥,眼前景象令人骇然,岩石纷飞,中央裂开二十米大口,地面犹如皲裂肌肤,长短不一之裂隙交织!
“磁石之阵!”龙小旭言。
手电照耀,裂缝不过尺许深。大壮疑惑:“区区雷击之地,何其寻常,恐蛇女误导矣!真应昨晚斩草除根!”
龙小旭激励:“既来之,则细心搜查,或有意想不到之发现。”
众人无奈,再行探寻。
正当疑虑丛生,似被欺骗之际,喜子立于巨坑边缘高声:“下方闪烁光芒!”众人疾趋而至,所见乃较深裂缝之中,光亮隐现。
“非光源,手电反射耳。”吾心潮澎湃,绝非磁石残片。多方尝试无果,小钏或能解谜,遂邀小姑娘:“可愿助吾一臂之力,探明真相?”女子们眼神不满,默许后。
小钏一点头,身影飘然下沉,瞬息即上,灵动目光,夸赞描绘:“宏大之舟隐于内。”双臂交叠,凝望吾等。
“舟!?高山之舟?”六大人声更甚。
小钏重复其语,“宏大之舟。”
“荒诞,雪巅何有舟,诺亚方舟?”大壮愕然,虽为戏言,实则乏味。
此景颠覆世人认知,海拔五千之巅何有船只停泊?水月清凝视裂隙,沉思言:“传言末日将至,于此筑舟亦未可知。”
喜子未闻末日传说,聆听水月清话语之际,瞳孔猛然扩张:“何哉?世间将临浩劫,天地崩裂?!”
“谣言耳,无须忧心,吾土恒常,无小星撞界,何来末日降临?纵使预言有洪灾,吞没四海九州,非海尽化岸,此事实乃缥缈。”我淡然解析。
闻言,喜子如释重负:“既是谣言,何须此地高筑舟舫?若非你言洪流遍地,此船终归闲置无用。”
龙小旭忽问小钏:“观下,彼舟新矣或已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