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她又提回家,游承安瞬间火冒三丈。
然而他这次发怒却没能换来云简的屈服,云简泪眼盈盈间全是伤心与倔强,说出口的话更是伤人,
“将军何必困住我们母子不放?我已嫁人生子,难道将军还要强抢民妇吗?!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难道将军就如此没出息,非我一个卑贱的丫鬟不可吗?”
“你放肆!!”
这话可谓是大大的冒犯了,下人们吓得噤若寒蝉,早就躲在了堂外不敢进来,可云简大不敬的话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游承安被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倏地掀翻了面前的椅子,吓得小念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眸色狠厉,“你不就是想离开吗?滚!滚的远远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东侧房,临出门将门扇摔的“嗙!”的一声,房子仿佛都跟着这动静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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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云简抱着孩子匆匆回了童家医馆,进门就唤童安生赶快给孩子开药。
童安生利落的看了念安的情况,迅速开了一副药方拿去煎了,才将云简拉坐在桌前,问她出什么事了。
云简咬了咬唇,磨磨蹭蹭说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走了药材和车驾,我只得抱着念安走回来...”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云简实在是想不出更完善的说辞,只能拿出路上胡乱想的理由搪塞童安生,也不管这谎话是不是漏洞百出了。
童家唯一的车驾丢了,是笔大开销,云简非常愧疚,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童安生却信了她的谎话,看她脸色难看,还安慰她说:“还遇了劫匪?还好你们平安回来了,只要人没事就好,车和药材,以后都会有的。”
云简心中愧疚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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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童家医馆门外百米,一辆乌檀木暗纹的华贵马车停了许久没动。
万胜坐在车辕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快睡着了。
直到一阵冷风拂过,将他吹了一个激灵,他才打起精神望了望童家的院子。
接着便伸手掀开了一点车帘,看向自家拧着眉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主子,开口道:
“将军,童家已经熄灯了,我们走吗?”
游承安没回话,眉头拧得更深了一寸,手中扳指转的更快了。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口:“万胜,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万胜心思在脑海中打了三个来回,才缓缓回道:“将军,恕小人直言,于妇人而言,孩子是她的心头肉,要是你伤了她的孩子,就是要她的命,她就算一时屈服也会在心里恨将军的。
如果将军真想将云姑娘抢回来,还是要想她所想,急她所急,让她欠你大恩情不得不还,才有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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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童家医馆的门被人敲开了。
云简满腹狐疑的开了门,看着门外的守城官兵一脸不解。
那官兵脸上全是笑意,“夫人,我们是来给您归还马车和药材的,喏。”
说着指向了身后那驾盛了满满药材的童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