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好不容易打探好了今日他是独身一个,老爷带他身边的统领去清点物资去了,自己还买通了老爷身边的小厮给游承安传话,又提前安排好了店家给茶水里下药...
这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一个环节出错都再找不到这样的好机会。
可沈从桢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去。
“嬷嬷,我...我没干过这样的事,我害怕...”
沈从桢心底最后一点骄傲让她不愿意真的以这种下作手段上位。
昨天她是被云简踩在自己头上气晕了,可事到临头还是胆怯。
“有什么可怕的?!你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又不是小姑娘!”高嬷嬷急的直跺脚。
你想想,你愿意一辈子被困在后院当个老姑娘独自抚养庆儿吗?你想云简那小蹄子一辈子踩在你头上耀武扬威吗?
那床上的本就是你的夫君!你和他发生一些事情本就应当啊小姐!”
看沈从桢面上有了动容,高嬷嬷更加了一把火,压低声音,话语逐渐狠厉起来:
“其实发没发生事情也不重要,小姐,只要你们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他游承安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必须得认下你!所以...”
她嘴唇一抿,眼中显现出阴狠决然的神色,伸出粗糙肥胖的双手就拽着沈从桢往床边拖。
这屋子门窗紧闭,已经在不久前被人悄悄熏了香,游承安又喝了那下了药的茶水,此刻正靠在软榻上。
紧闭双眸,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眉头紧紧的拧着,双手握成了拳。
沈从桢跟在高嬷嬷的身后,挪到游承安前方几步,却迟迟不敢上前。
榻上的人宽肩窄腰,眉目凌厉,就那么随意的靠在那里,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
只不过这吸引力犹如实质,多了些杀伐果断的威慑力,让人有些害怕。
沈从桢有些动心,也有些胆怯。
心中不禁感叹--
云简吃的可真好啊!
高嬷嬷也有些不安,她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拿起床边一把团扇,走到游承安面前,壮起胆子用那团扇捅了捅游承安的胳膊。
男人只是眉头又加深了一寸,没别的反应。
“小姐!成了!你看!男人嘛,只要你主动点没有不成的!老奴帮你!今日必叫你成事!等明日,你就要做那侯府的少奶奶啦!”
她喜滋滋的拽着沈从桢上前,伸手就冲着游承安的胸口摸去,直接就要扯开他的衣襟。
......
下一刻,榻上紧闭双眼的男人瞬间睁开眸子,锐利的目光从他黑沉眼底射出。
他伸手紧紧摄住高嬷嬷粗胖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腰间拔下一只闪着寒光的匕首。
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捅进了高嬷嬷的心窝...
“噗嗤--”
鲜血迅速从高嬷嬷的胸口洇出,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她的胸前衣裳。
她双目圆睁,目光定格间还全是不可置信和迷茫...
不消一刻,就委顿在地...
死不瞑目...
“啊--”
“啊--杀人啦!”
沈从桢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全身剧烈颤抖尖叫起来,吓得连连后退两步,直接跌倒在地上。
这声尖叫也传到了门外。
云简和卫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
下一刻,卫一抬脚“砰”地一声。
踹开了套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