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安今日刚有功夫从俗务中脱身,便来接云简下学。
没想到刚到松鹤堂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
气得他简直脑仁疼。
马车里,他拿起刚才玄澈递给云简的那封信,危险的看了云简一眼,眸色漆黑冷冽。
“你敢收他的信?!”
云简慌张的摆摆双手,眸子澄澈无辜,“将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什么?!他信都递到你手上了!”
“的确是给我了,但是......”
“闭嘴!”
“不是......”
“闭!嘴!!”
游承安黑沉着一张脸,语气冷的吓人。
说着就准备撕开那信的火漆...
“不行!不可以看!”
云简扑了上去,死死按着游承安的手。
简直虎须上拔毛......
等她抬头看去时,只见游承安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他伸手就要去掐云简的脖子,下一刻---
却被云简一巴掌拍开。
“啪--”
游承安瞠目结舌。
“将军!!!”
云简也怒了,平时温和的一双小鹿眼此刻像是要冒火。
这次她决定再也不像个鹌鹑似的对他唯唯诺诺了,这人!总是这么独断专行!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游承安一脸隐忍的怒气,语调压抑:
“说什么?!你可知道余子寰是谁的相好?!你就敢随便收他的信?”
“我知道!是庄小姐!”
游承安愕然...
她知道...
她知道她还......
“将军,你总是这么不由分说就冒火,什么时候你能允许我把话说完?”
云简一双莹润眸子此刻都是小火苗,言语间也带上了怒气。
“是!师兄和柔墨是相好,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此时,你手里的这封信,是师兄写给柔墨的!拜托我转手给她而已!”
游承安一阵怔懵,半晌没有从这串话里分析出有效信息,脑子里全是: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她竟这样和自己说话!
“什么?”他愣愣道。
“我是说!我在给师兄和柔墨传信!”
游承安刚才憋到嗓子眼里的怒火瞬间无处释放,像是被扎了个洞的皮球一样缓缓泄气,问出口的话都没了底气,全是茫然:
“你何时,和他们,和庄柔墨,......关系这样好了?”
云简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将那日在酒楼的遭遇和他讲了一遍。
期间他越听,眉头越紧,末了沉吟道:
“这个余子寰是余老丞相家的大房三子,心机颇深,不容小觑。就从他在京中有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身份来说,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个是才名远扬的玄澈公子,一个是放浪形骸的余家三子,真真是狡兔三窟。
不知庄柔墨何时和他有了情意,但他俩的婚事,必定是成不了的,所以你尽量少在其中掺和。”
又是这样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