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师傅说着甩袖离去,几个伙计也跟着灰溜溜走了。
......
这边戏台散场,云简几人才回了小院。
刚刚坐定,水还没喝上一口,看门的王叔又来了。
王叔步履蹒跚,进了小院给云简行了行礼,比往日多了好些恭敬:
“云先生今日真棒!”说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老房,年轻的时候确实卖力,可老了老了,仗着资历总揩松鹤堂油水,孟总管心软,看在他多年的辛劳上总是纵容他,但是大家早看不过眼了,如今削削他的气焰,正好!!”
说着便呵呵笑了起来。
云简有些不好意思,请王叔坐下又奉了杯茶。
“今日也是被他气狠了,大家伙不怪我僭越就好。”
王叔摆摆手,“不怪不怪,好的很!”他一口饮尽茶水,却没坐下。
“老头子我还要去看门,就不坐了。哦,对了!云先生,我来是给你送两封信,一封是今晨到的,一封是刚才小檀姑娘们拒了那侯府管家之后,那管家顺着门缝塞进来的。
我看小檀她们拒了,本准备塞出去,但是打开门一看,人都没影儿了,只能给你拿过来。”
云简将信接了过来。
一封是游承安的亲笔信。
另一封却是童安秀寄来的。
等老王叔走了,她坐在炉火边,手指摩挲着两封信的边缘。
本准备先打开安秀的信,毕竟这么久没有安秀的消息,她也有些好奇,有些担心。
但......她犹豫一瞬,还是将安秀这封信放下,拿起了另外一封。
......
昨晚小檀和她讲了游承安因为当街杀人和报复沈夫人被禁足一月的事情时,她心里就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但一想到之前遭受的苦楚,她还是铁了心肠。
可这封信......
“卿卿吾妻:
昔日共度,温柔时光,犹在目前,魂牵梦绕。今承彼此间有隙,然吾心未曾改易。念卿离去,思之日夜,食不甘味,寝不安寝。只望妻回,重续前缘。
往昔之过,皆因吾之不智,未及体察卿心......”
......
她仰起头来,试图让那点点泪意倒流回去......
可是,他称自己为‘吾妻’哎......
......
“别心软,别心软......”
云简收敛心神,低头继续将那封信读完,到了结尾,逐渐变了脸色。
她扬起声音:“小檀,小檀?”
屋外守着的小檀听到声音,赶忙打帘子进来,小碎步来到云简近前,刚要行礼,却听到云简冷着声音: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