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难不成姓侯……”
张百岁说出这句话后,脸上瞬间布满尴尬之色。
他在这漫长的几百年岁月里,那个只在幼童时期被人叫过的外号,早已被尘封在记忆深处。
如今突然被提起,让他那饱经沧桑的老脸一阵发烫,仿佛岁月的沉淀在此刻都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叫我老侯就行。”
侯逍遥不紧不慢地吐出嘴中的西瓜籽,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显得漫不经心。
张百岁微微点头,心中却明白,侯逍遥敢这么说,自己可万万不敢这么叫。
毕竟,对方无论是实力还是辈分,都让他心存敬畏。
“哟,张屁虫如今也成老头子了吗,要知道你当时还没有我这腿高呢。”
侯逍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嗯……毕竟也是过去了四、五百年,晚辈这一身天赋可不及您的一星半点。”
张百岁的话语中带着矜持,眼神中流露出对侯逍遥的敬重。几百年的时光流转,他深知自己与眼前这位前辈的差距,那份敬畏之情也愈发深厚。
“都这么久了吗?”
侯逍遥微微仰头,看向天空。他的眼神中带着追忆的神色,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逝去的岁月。
天空中的云朵缓缓飘动,时间流逝的带去的过往,让侯逍遥的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惆怅。
而这一边,林惴看着书房内两女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头大不已。
“姐姐这一身可不像是实体呀,怎么回事,泥腿子难不成爱好这一口?”
嫣儿撅起小嘴,模样可爱中带着一丝俏皮,目光从上而下地扫视着南妙音,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妹妹眼光真毒辣,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妹妹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南妙音抱着双臂,神态自若。她同样审视着嫣儿,眼神中带着一丝从容。
“你你……你!泥腿子!过来!”
嫣儿朝着一旁的林惴娇声喝道。
林惴看看嫣儿,又看看南妙音,无奈地低下头,悻悻地走了过来。
“姑姑不是说让你……让你……那个什么嘛!”
嫣儿此时带着一点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话语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自从姑姑在明面上说了此事以后,很奇怪,自己总会想到泥腿子的身影,十几年前瑟瑟发抖的众人,以及现在小有成就的泥腿子。
本来有那么多天之骄子可以选择,自己怎么偏偏就是对这个人感觉不一样。
嫣儿可不知这感情的威力,饶是林惴这般同境界没有敌手的人,再碰到此事上,也要撞得鼻青脸肿。
“大师姐,大师姐,你先别急,师弟一直想说来着,可是一直没有时间,师姐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林惴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手帕,想要给嫣儿擦拭眼泪,只是动作略显慌乱,不知从哪里开始擦起。
此刻的她,本就是一副可爱少女的样子,如今气鼓鼓的神色再加上扭过头的动作,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你起开呀!不要碰我!”
嫣儿甩开林惴递来的手帕,跑到一旁角落里,抱腿蹲下。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一颗颗豆子一般滚落出来。
林惴此时不停的眨着双眼,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木雕一般,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我来吧。”
南妙音见打闹的有些过了,接过林惴手中的手帕,向着嫣儿走去。
南妙音轻拍嫣儿的后背,语气极为柔和地说道:“我记得你是叫嫣儿吧。”边说着边把手中手帕递给嫣儿。
“哼!我不叫嫣儿,你们才叫嫣儿。”
嫣儿轻轻把头从胳膊中抬起一丝缝隙,偷偷打量着南妙音此时的神情。
见后者一直悬在空中的手,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将手帕飞快抽了回来,偷偷抹了抹这梨花带雨的脸颊。
南妙音则是轻轻一笑。嫣儿姑娘无论是性格,或是动作,都是十分可爱,没有一丝娇柔做作的感觉,对这个妹妹自己还是十分喜爱的。
“乖,不哭了,我与你口中的泥腿子还不是道侣,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让我的神魂暂时寄居到了他的身体里。”
南妙音轻抚嫣儿后背,随后轻轻拍着,话语中充满了温柔。
“那你喜不喜欢泥腿子。”
此刻嫣儿再次将胳膊抬起,透过缝隙看向南妙音。
“自然是……”
南妙音话语一顿,回头看向后方的林惴。
此刻的林惴从耳根开始,一股滚烫之意迅速蔓延到整个头部,活脱脱的像个煮熟的番茄。
心意相通的二人,林惴自然感觉到了南妙音此时表达的心意,毫不遮掩,直击要害。
“你怎么不说了。”
嫣儿看着欲言又止的南妙音,有些奇怪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催促着南妙音给出答案。
“我先问你,你喜欢吗?”
南妙音此时柳眉弯弯,嘴角弯弯,把目光从林惴的身上转换到嫣儿的身上,反问道。
“我……我……是我先问你的!你先说!”
嫣儿话语有些犹豫,眼神有些躲闪。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
她是没有看到林惴此时的样子,要是看到了,估计只会发现自己现在的神情与林惴相似了九成,同样的红润,同样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