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聊的朱允炆阴阳怪气地说着。
对于被安排去大同府的事,朱允炆心里是不痛快的。
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费劲,只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应天府。
但朱允炆也懂得分寸,不敢直接顶撞朱元璋,于是便拿朱桂开涮。
在朱允炆看来,让自己去大同府学习的主意肯定是朱桂出的!
然而,朱允炆的阴阳怪气并没有得到回应。
其他人年岁都大一些,知道轻重,也不敢得罪权势熏天的朱桂。
但朱允炆自恃皇太孙的身份,没把朱桂放在眼里。
“你说说看。”
“大同府那种破地方,是不是只有野人才会住?”
见没人理自己,朱允炆转头问旁边的滕佑寿。
滕佑寿听得心惊胆战!
一边是大明皇太孙,一边是大明实权藩王,
两边都不是他这个小岛国王子能得罪的。
可不回答,就意味着直接得罪了这位大明皇太孙。
正当滕佑寿左右为难时,
朱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行了。”
“再闹,我就把你从火车上丢下去。”
朱桂眼睛都没睁,语气平静地说。
这话一出,
后面的齐泰和黄子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他们活了这么大,跟着朱标多年,还是头一回见有人这样威胁皇太孙。
“你敢威胁我?!”
朱允炆一脸惊讶,猛地站起身,愣愣地看着朱桂的背影。
作为太子之子,皇上的孙子,年仅十四岁的朱允炆,
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
性格宽厚的朱标几乎没对朱允炆说过重话,其他人更是不敢。
朱桂这随口一说,在朱允炆听来却是头一遭。
听到朱允炆难以置信的声音,
朱桂面不改色,双眼依然紧闭,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
“临行前,父皇说,如果你不听话,我可以采取任何方式教训你。”
“不过,我不愿对孩子动手。”
“那就简单了,你安安稳稳坐下来,咱们就当无事发生。”朱桂这回说得挺多,毕竟对面是朱标的血脉,给朱标个面子,朱桂还是乐意的。
但这番好意,在朱允炆听来,却成了赤裸裸的嘲讽。
毕竟朱桂也不过十七岁,而朱允炆已届十四,被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家伙称作“孩子”,血气方刚的他如何受得了这份屈辱!
“你也就比我大那么点,就敢叫我孩子?”
“你以为你算哪根葱?”朱允炆冷笑着反问。
眼见气氛愈演愈烈,齐泰皱眉起身,劝道:“行了,别再说了。”
朱允炆却不买账,瞪了他一眼:“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随即,他又转向朱桂,大声斥责:“你以为我稀罕去你那鸟不拉屎的封地?不过是边疆的苦寒地罢了!要不是皇爷爷的命令,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乐意去。你还拿皇爷爷来压我?还想教训我?!有本事你现在就教训我看看,不敢动我,就别废话!”
此言一出,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齐泰和黄子澄面露惊骇,虽知朱允炆年轻气盛,却未料到他竟如此暴躁。
朱桂并未立即回应。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确实难以处理,毕竟朱允炆身为皇长孙,谁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也许正是这层身份让朱允炆肆无忌惮,嚣张至此。
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了朱元璋的默许,对于如此嚣张的朱允炆,朱桂自有办法。
他轻轻吐出二字:“来人。”
“给皇太孙点教训,直到他认错为止。”
既然朱允炆说他不敢动手,那就让他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