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赵桂芝用剩下的羊汤炖了白菜萝卜,味道也很是不错。
下午楚潇跟着闫镇深去王五家转了一圈,看见北山脚下的庄子围墙已经建好,却还没有盖房屋,昨日下了雪,这边也就停工了,想来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继续动工。
“王婶。”楚潇在王五家院外就叫了人。
王母正在扫院子,看到两人直起腰笑道:“这雪落地就是水,不清理一下害怕萝哥儿摔跤,今个天冷,你们屋里去坐,王五和萝哥儿都在家呢。”
楚潇笑着点头,萝哥儿也听到声音,将门打开对着楚潇招手。
他还没等进门就听不远处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嗷嗷大叫,楚潇回头看去,就见张一鸣被他娘追着打。
要说这张一鸣也是身高腿长,自然不可能被追到,重点是这人有点欠,跑着跑着就要停下来回头跟他娘理论几句:“我就这个德行,你别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小哥行不行。”
张一鸣那个娘也不是个吃素的,累的呼哧带喘还拿着扫把追着打:“咱家就你一个小子,你是想让在咱家就此断了香火嘛,让你爹死不瞑目嘛?”
“娶媳妇干嘛,一起饿肚子嘛?”张一鸣一点不怕丢脸,就这么大咧咧的往路中间一站:“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媳妇,反正我不成婚。”
他娘几步追过来,一扫把打在他的胳膊上,他嗷一嗓子继续往前跑,只是没跑出多远又停下来吵,不过距离有些远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至于吵的什么是听不清的。
很多人都出来站在门口看热闹,更是惊得不少人家养的狗都汪汪直叫。
王母无奈摇头:“这张家小子是一点不着调,过了年也十九了,却不愿意相看人家。”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张一鸣说的没错,他家那情况再娶一个回来也是跟着一起受苦的,毕竟寡母带着一个儿子,还是不着调的,家里能有什么余钱。
王五最喜欢看热闹,本来还想跟着追出一段距离,但想着闫镇深还在,也就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等看不见身影这才回了院子。
接着王母的话说道:“正经家的姑娘小哥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无赖,听说他娘给他相看的是个寡夫郎,还有一个一岁半的娃。”
这是在院子里,他没敢说的多大声,怕被周围人听到,“听说那寡夫郎也挺不容易的,男人死了就被说成克夫,啥也没给就被撵了出来,这刚回娘家没几日,他那嫂子就容不下,到处给他相看,怕好人家不要,找的都是这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
王母心地不坏,听了这话叹气道:“真是造孽啊。”
王五耸肩,还不忘夸口:“就是娘家婆家都不做人呗,要是换成咱家,不管是娘还是萝哥儿都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王母被夸一开始还挺乐呵,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一巴掌拍在王五身上:“混小子,你咒谁死呢。”
王五被拍疼的直叫唤:“唉,我谁也没咒,就是以事论事,说娘和萝哥儿都是好人而已。”
王母才不听,啪啪啪又是几巴掌,“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以后少给我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