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音寺输的不服,所以大雷音寺,要争!
玄秦皇陵,亦是不复往日寂静。
“可需为黑王造势?”
“……无需多此一举,先让他们斗上一斗,该赢的不会输。”
天华道洲,任昊今日再次在脑子里呼喊那柄剑,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那个老头子就像一场梦,再也没出现过。
任昊没有在秦王府看到白色。
纵使李元对京城进行了一番不计后果的搜查,依然不见阿澄的身影。
就仿佛是,一夜之间消失了。
阿澄的消失,让他冷漠的心感到不舒服,心烦意乱间甚至想要掀了这局棋。
还记得当初出征之前,任昊拿着荷包追进屋子,却看到红了眼眶的阿澄趴在桌子上,坚强的仿佛是‘一碰就碎’。
任昊哪里还敢玩什么小花招,只觉得心口疼。
任昊脑子一热什么好听话都说了,却只见阿澄摇摇头,依旧执拗地问道:“阿澄只喜欢少爷,那少爷……会只喜欢阿澄吗?”
对上阿澄希冀的眼神,任昊这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嗯,我,任昊这辈子只会喜欢阿澄。”
阿澄这才喜笑颜开,轻轻地在任昊脸上啵了一下……
“唉。”任昊叹息着,终究还是将手中的荷包收起。
眼神不复挣扎,冷漠地看着南方。
这时,章狂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任昊冷漠的看着他,章狂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军营,站在自己面前的更是秦王,心里不由得突突了起来。
任昊垂眼,虽然自身心情糟糕,却也理性地知道不该牵涉他人,低沉着嗓子问道:“有什么事?”
章狂见老大放过自己,忙说道:“秦王老大,你之前要查的消息有着落了!”
“说了多少次,你可以叫我少……算了你以后直接称呼我为秦王或者殿下。”任昊闻言说道,“说说吧,什么情况。”
章狂忙说道:“是!秦王殿下!那户人家好像是死了,但是却有个孩子活了下来!”
……
前线。
杨令广在又吃了前线大败后,人生感到无比茫然。
只有真正上了战场,看到了眼前无数条性命死去,当滚烫的鲜血浇灌在自己身上时,人才会明白,阵亡从来不是一个数字。
而是千钧重负的血债。
杨令广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他为了争强好胜,气不过任昊的主意,竟是害死了那么多的士兵,那些恭恭敬敬称呼自己“皇上”的大好儿郎们。
前线已有许多将领对自己不满了,但杨令广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自己的独断专权,大隋已经失去两州之地,更不用说那不计其数的百姓了……
现在的杨令广到了晚上是夜不能寐,闭上眼便全是那些死去的冤魂。
曾经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布满血丝,一行浊泪落下,杨令广颤颤巍巍地拿出自己的天火镜。
而此时的任昊看着眼前脸色不好的李元,心里虽然自我安慰无事,到底还是慌了。
于是率先开口道:“不关我事啊,我是好心提醒杨令广那小子的。”
李元在听到两州之地丢了,连忙去了解了,当知道事关自己这个好孙儿,早就想找他问责了。
当时的任昊看似是透过王启为杨令广筹谋划策,却是不断地落杨令广的面子,杨令广那么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也是一点就着。
但是那时任昊正在成婚,于是李元也将事情就先隔着了。
李元听到任昊率先发难,哼了声道:“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任昊摇着头道:“我就是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元说道:“我不说你怎么能确定我在说什么。”
任昊道:“你不说我也确定你想说什么。”
李元一拍桌子起身,任昊吓了一跳,忙讨饶道:“老爷子,你可不能胡来啊,我现在可是秦王。正儿八经的王爷。”
李元鼻子出气,说道:“所以你费尽心思所谓何求?”
任昊不想回答,摇着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李元闻言,闭上眼,心里默念:自己养的,自己养的……
可是却是越来越不爽,猛然睁开眼,看向任昊。
任昊被李元突然的注视盯的直发毛,暗感不妙,正欲逃脱,此时天火镜却来了讯息。
任昊拿出来一看,忙对着李元道:“天机来了、天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