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妮艾尔倒是如实转告了白亦的吐槽，可约瑟姆还是双手一摊，又点了点头头上的‘耳机’，无奈的说道：

“唉~咱们这样交流，还是太麻烦了，不能直接对话，也就没了拌嘴的乐趣。”

白亦对此也有些好奇，便具体问了问。

“没办法，这就是位格层次之间的差距了，我已经降格回人类了，又不是圣徒这种眷者，所以没法与高高在上的你直接交流，虽说能隐约听见点什么，但想要理解就很让人头疼了，幸好还有达妮艾尔在。”

听完他的这番解释，白亦心里也算是有了点数。

自己直接开口说话，凡人是根本听不见的，哪怕是威廉这种信仰学者都不行，必须得下达正式的神谕才行，当然，麾下两名小小的圣徒倒是例外。

如果凡人的位阶够高，灵感也够高，才能隐约捕捉到自己的声音，但想要理解却很让人头疼，搞不好还会给人带去一些精神方面的伤害。

照这么看，似乎还真有点邪神的气质了？

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属于原版游戏的限制，毕竟在游戏里，与信徒交流的方式要么是消耗神力，下达正式的神谕；要么是浪费时间，让天使去转达。

白亦在心里一番琢磨着，又听见约瑟姆提出想要参观如今的圣城，便让达妮艾尔带着他去四处转转。

达妮艾尔这便挥舞着耳朵后面的小小翅膀，飘在前面带路，约瑟姆则是一边走，一边吐槽道：

“唉……【时间】重启之后，一切又都回归了原始，我们当初费尽心思打造出一个如此完美的世界，都没机会下界看看就没了……”

“吾主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来一次，重建我们当初的乌托邦。”

“这倒也是，再来一次就行了，不过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吧？手上还有权柄吗？”

“吾主说祂的力量都已流失，需要去一一找回。”

“居然连【时间】都没了？这可真是糟糕……你在踏出最后那步之前，大家可都是称呼你为‘时间之主’的，结果连你也无法掌控【时间】了，看来你的沉睡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复杂……

所以你究竟是因何而沉睡？”

这个问题，让白亦没办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明天要上工所以沉睡吧？

不过约瑟姆倒也没继续追问，又转口问道：

“那现在除了我，达妮艾尔，还有其他别的谁回来吗？”

结果白亦却反问道：

“我倒是还想问你这个来着。”

“那我真的不清楚，我能在【时间】的重启下保存住如今这副样子都是极限了，根本没有余力顾及别人了，况且……”

约瑟姆有些欲言又止，稍微停了停，又斟酌了一番措辞，这才继续说道：

“你当初麾下的从神，并非人人都像我一样，一开始就与你志同道合，其中不乏一些只是屈服于你力量的家伙，祂们可不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来记住你，甚至还乐于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白亦对这说法并不感到意外，也早就做好了重新一统神界的准备。

就连基因原体都会背叛他们的爹，何况是那些手下败将了。

甚至连约瑟姆的主动回归，都让他感到有些意外惊喜，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会记仇呢。

于是白亦又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