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瑾脸上红起来,一阵风狂起将他的马尾拍在脸上,他气急甩开头发,又走两步上前:
“姓长的!我与雪时不过是闹闹别扭,她心里是一直有我的,若不然也不会在仄远山上救我,更不会亲自去大牢与宋鸢多费口舌!”
好一个闹闹别扭。
前世所受之痛,所遭遇的薄待连他一个外人都刻骨铭心。
宠妾灭妻的丈夫,刁钻刻薄的婆母,佯装单纯的妾室。
哪一个都把她往死里逼,弄得个一身伤病缠身,最终香消玉殒的烂结局!
长卿才重生回来短短几日,又听说裴愔愔和父亲要上京便匆匆跟着来了,也没打探太清楚。
只从裴愔愔嘴里得知崔雪时已和沈南瑾退婚。
他虽不敢确定崔雪时是否重生,但她一改前世对沈南瑾的钟情,想来即便没有重生也是已将他看透。
现如今沈南瑾却是一句闹闹别扭?心里有他?
从哪儿来的自信??
长卿冷呵呵地笑了,收回了长针捏成拳头打在沈南瑾的腹上,沈南瑾自也不遑多让,抬起手二人便扭打一起。
沈南瑾伸手捏拳朝长卿挥去,却未曾想落了个空拳,长卿身子往后一倒,鞋尖轻点着地面就往后退。
眼看也是有武功在身,难怪沈家军里有人说长卿深藏不露。
轻功之下,沈南瑾不堪作比,几番下来连长卿的衣袖都没碰到,令他起了要拔剑的心思。
但今日出门偏巧了没带剑,他气急败坏扯下院墙边上的树枝,以枝作剑朝长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