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害怕这样的齐子罗,风云莫测,阴晴不定。
“王爷,若是真的在等些日子,那大魏百姓可就遭殃了。”
“或许等到冗煜和魏屴真正决定攻打齐国的时候,这东西还有一定用处。”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也只是一瞬。不到情不得已,齐子罗是不可能和冗煜动手。
花开自然知道他的难处,也体谅他为何这样子做,甚至宁可自己最爱的人不明白他,自己最亲的人利用他,他也不会做过多的解释,只顾默默收拾着误会产生的烂摊子,不让事情更加严重而已。
“王爷,花开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明白?恐怕是煞费苦心待在本王身边罢了!”
花开身子抖了一下,齐子罗继续道:
“花开,本王现在能信任你吗?”齐子罗看着他的眼睛。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对别人的忠心肯定也产生了疑惑。
花开竟然有一丝困惑,突然不确定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齐子罗要做些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花开会不会为了保齐子罗而背叛他?
齐子罗半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扬,轻微的抬起头,又往他身边靠拢了一点儿,拿出一支曾经衿尤刺在他袖口的小刀,抵着花开的脖子,
“本王觉得,这只小刀比那些精致的小匕首好看,花开觉得呢?”
花开没有闪躲,脑袋只觉得嗡嗡作响,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又缓缓开口:
“王爷,您曾经问过花开恨不恨那个鲜楼,花开其实一直都想告诉您,花开不恨,甚至有些欢喜能遇到您。”
花开觉得那只小刀越来越凉,甚至有一丝痛,他这次没有害怕,坚定的说:“若是王爷伤害自己的话,花开绝对不会听从您的决定!”
“一个不听话的人本王要你也没用!”
花开只觉得脖子越来越疼,甚至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烫的灼烧着自己的皮肤。
“睁开你的眼睛!”
只见齐子罗靠的离他越来越近,好像能看到他瞳孔的颜色,通透而又阴沉,像草原上的朗朗晴空,又像草原突如其来的大风,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齐子罗突然收起了小刀,冷漠的看着花开脖子上的伤口,拿着自己的白色内衣袖口,认认真真的给他擦了起来,还生怕弄疼了他。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给你取名花开吗?”
“是因为希望。”
齐子罗看着自己已经血红的袖口,递到花开面前,又说:“这个味道,你要永远记得。”
血腥味儿,有时候是最令人绝望的东西,也同时是令人兴奋的良剂。
花开跪在了齐子罗面前,磕了几个响头,拱着手,将头埋在臂弯里,十分坚定的说出了一句话:
“王爷既然不嫌弃花开的过去,花开就一辈子跟随在王爷身边!”
“把这箱解药,务必亲自带到本王府的密室中!”
“是!”
齐子罗看着花开消失的方向,突然像散了架子,脚一个踉跄蹲坐在了床上,齐子罗扶着额头,将整个人的力量全都教给了那只胳膊。嘴里喃喃道:
“齐元,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