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这几天也没事,整日在府中逗逗孩子,和任如一起给孩子做将来要穿的小衣裳,任如自从生了小尤里,整日都是我儿子什么什么的还劝她早点成亲,听的衿尤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尤六更是倒霉,任如产后,不怎么出门,皮肤变的又白又嫩,身子也慢慢的恢复着,可是就是不让尤六碰她,他经常把这个孩子当成他的情敌。
本来尤六的年纪在营中不算大,居然都成亲生子了,很多人也是看的眼红,现在有一个机会,大家都过来嘲笑他在他媳妇面前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府中经常会看到尤六吃瘪的样子。
衿尤得了空,也会在山上转转,打打猎,看看风景。还会跑到附近的村子,陪任景他们购置府中所需的东西。或是无意听到什么关于邺城的事情,她也听听,只是大多时候,府中人讲任务时,她会十分识趣的走开。
这日子说无聊也不无聊,尤十八黏着任景让他教他识字,这府中得了空的又不多,任景也不全认识字,求着衿尤讲。所以府中大树边,一般都会出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衿尤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也懂得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道理。
这日,衿尤又是一个小公子模样,走在成兴县的路上,旁边没有一个人跟着,因为任景毕竟要读书,整日和衿尤瞎跑也不是什么事儿。
隐约看到两个熟悉的女人的背影,她本是奇怪,但是想想几乎不可能,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是那里好像有几个村霸在为难她,似乎想要抢她的包袱。
她们背对着衿尤,那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抓着旁边一个小姑娘手中的东西就要扯下来,可是她们两个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衿尤本不想管闲事,但是那两个姑娘又是无辜。其中一个油腻腻的男人还总想摸摸粉色衣裳的脸,看那衣裳的料子,也是价值不菲,许是哪家的小姐出来游玩,走错了道。
毕竟之后也是要经常在这里逛,若是做出什么大动静,也是不太好。想到着,衿尤收回了手中的匕首。她拿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过去。
那两个姑娘使劲儿拉着那些东西,嘴里已经说不出话,衿尤拿着扇子装作差点绊倒,手中的玉扇就狠狠的敲在黑衣男人胳膊上,他吃痛,便松开了手。
衿尤先是没有看那两个姑娘,将她们挡在自己的身后,压着嗓子就开始赔罪:
“路边有一块石头,没看到。”
衿尤慢慢的拾起扇子,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油腻腻的那个顿时不乐意了。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没听说过老子的名声?”
衿尤装作想了想,便说:
“请问您是那个写《道德经》的老子吗?久仰久仰。”
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旁边的黑衣男子,那个男人摇了摇头,表情也是什么都不懂。
“什么《道德经》!老子就是老子,谁到了这个地方,都得交钱,小姑娘也不例外!”
后面的两个姑娘笑了笑,可是看到男人瞪着她们,便不敢出声。
“既然你不是那个老子,为什么说本公子认识你!”衿尤嗔怒道。
那两个男人见这个架势,看来是和他们过不去了,可是这个瘦弱的小公子,衣着什么的都不亚于那两个姑娘,但又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怕得罪人,伸出手就要抓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