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这些——我压根都听不懂!你云里雾里的,把我缠的更死!”
常裴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觅渡说的是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都是中文,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有些事情,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不该明白的时候说再多也是明白不了的——更何况不能说。”觅渡又一次显现出了他的不正常,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仰天大笑,而且嘴裂的很大。
常裴是那种敢与天公试比高的性格,但是既然别人说了不能说,他也不好再强迫别人说什么。
没料到,一转头,却对上了觅渡眼泪已经溢出眼眶的双眼。
“你这是怎么了?”常裴有一种即疑惑又理解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像看见了当年的我——那么像……”
常裴不喜欢别人把他比作另外一个人,但假如这样能换一个经验提供机,帮他在这条诡异的路上清除错误选项,这还是很值得的。
常裴没说什么。
“我在那个精神病院里呆了4,5年。”
“我是在到精神病院里第二年,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我用了两年以上,三年以下的时间,逃离了那个精神病院。”
常裴敏感的发现觅渡好像隐瞒了什么,但他并不方便问。
“后来我也消停了一段时间,我学会了怎样平等的防备所有人。”
常裴有感觉到觅渡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颇为难过。
“所以我又该凭什么相信你呢?”
“凭我的经验!凭我们相似的经历!”
常裴不管身后的觅渡如何呼喊他,提醒他,他都不再搭理了,他扭头就走。
然而,一阵诡异的扭曲之后,另一个世界完整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是之前的那个古镇——他想着,他该尝试着走出去了。
他发疯了一样,向着他所想象中小镇的边缘方向跑去。
这次依旧没跑几步——他被一个不明物体绊倒了,接下来是一条‘柳树枝’向地面上滚动的他砸来——但是亲眼看到过那‘树枝’把物体或者是人的遗体卷起来消化掉的——被他卷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
他拼命的向前滚动着——那是他本能的求生欲望。
‘柳树枝’已经快要拍到了他的身上,几乎不到五厘米——他努力的折腾着——那仅仅是他的本能,可是生存,是任何人都具备,且任何人都向往的。
连滚带爬是有效的——他成功的躲过了一条‘柳树枝’的威胁。
然而,另一条‘柳树枝’已经就位了。
常裴迅速的在地面上翻滚着——此时他已经别无所求,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体现出了人的本能——生命至上。
在滚动了能有十来圈之后,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又迅速的站了起来——两条腿的飞奔就是要比四条腿的爬动快,一转眼,背后的威胁已经离他远去。
然而,一个没踩稳——那是一个他始料未及的坑。
他猛地向上抓去——他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就那么自由落体一样的向下坠去。
“啊!”
他大声叫起来——生理性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
不知道是脚蹬上了哪里,他似乎觉得有东西卡住了他的脚,手也一并顺势的往那里抓了过去。
离那棵树还不远——大概就是那棵树的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