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林园此刻充满了欢语喧嚣,热闹非凡。
程雅置身其中,心间再无半分孤单之感。
且今日父亲带人前来,她顿觉自己的腰杆都挺直了许多。
毕竟,家中的父母亲友,向来是一个人最坚实的依靠与底气。
待所有人都回到堂屋内,各自寻了座位安然坐下,下人们也赶紧把茶水送到每位面前的桌上。
程父喝完茶水,放下茶杯后,亲切地拍着王铭的肩膀,让他紧挨自己坐着,关切地问道:“铭儿,你这个酒庄建设进展如何?”
王铭微微欠身,恭敬答道:“回程叔,我估摸还需一个月左右便能建好酒庄。”
程父微微颔首,接着问道:“那你们这边是不是一个月之后,就开始正式酿酒了?”
王铭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对对对,是的。”
程父眉头轻皱,看向王铭又问:“其他的事务都准备妥当了吗?”
王铭神色从容,朗声回道:“其他都差不多准备好了,粮食我已经买好存放着了,等酒庄建好以后,就能招人开始正式酿酒。”
程父目光炯炯,说道:“招人?可不能随便招人,人必须用咱们自己的人。”
王铭赶忙应道:“是的呢,程叔。您看,酒庄这般大,到时候人手肯定不够,我正思量着,等酒庄建好,还要再多招些信得过的人。”
“你打算去哪里招信得过的人?这个可不好招啊。”
王铭看到程父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心下一宽,面露期待的问道:“程叔,您有何办法?”
程父轻哼一声,说道:“哼,简单。你瞧你这几位师兄,有的虽是独身,但大半是有家庭的。
他们的家庭状况我也大致知晓,让他们派家内人过来,帮咱酿酒再好不过了,他们的弟弟、哥哥还有亲朋好友,皆可都叫来嘛。
当然了,最为主要且机密之事,还是交给我那近二十个残疾的兄弟子侄去做。
其余不太重要的活计,或是纯粹卖力气的活计,可以多找些附近的农家良家子来做,如此可行?”
王铭眼中闪过惊喜,连连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好呀好呀,这样的话,我的酒庄到时就不再缺人手了。”
“你估计整个酒庄差不多得需要多少人?”
王铭略一思索,说道:“怎么着也得有百人左右吧。”
程父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了。另外,在院外说的,我的这些徒弟在你这看家护院之事,并非只是随口一说,确实是经过考虑的,他们也都情愿。”
“我知晓程叔和各位师兄,你们能过来帮忙,这是我的荣幸,说实话,我真是欢喜至极,开心得很。
只是我寻思着,您那边还有个镖局,倘若师兄们都过来的话,那镖局的生意岂不是受影响了?”
程父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你别管,那镖局生意不做也罢,反正也挣不了多少银钱,这边要紧,镖局那边无所谓了。”
王铭面露难色,急切说道:“那可不行!程叔,要不,您看这样行不?十位师兄,都可留在林园帮忙,不过得要分批过来。”
“分批过来?怎么说?”
“程叔,我是这样考虑的,十位师兄能来我满心欢喜,只是最好分作两批,这一批先来五位师兄,等过了一个月,再换另外五位师兄过来。
那另外的五位师兄呢,就先随您继续回去走镖。您想想,您的镖局历经艰辛,好不容易做得这般规模、声名远扬,若是陡然间舍弃了这生意,实在是太过令人惋惜了。
如此一来,我这边想来应是不会有什么难处的。再者,还望您再多招些看家护院的高手过来。
我也去各个州府再购买一批签了死契的家仆,用来帮衬着照看咱们的酒庄,估摸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程父听了,手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点头说道:“你这般讲,我倒要好好琢磨琢磨。对了,老大,老二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呀?”
大师兄和二师兄赶忙站起身来,抱拳施礼,
大师兄先开口应道:“师父,我觉得小师弟讲得在理极了。想咱们师兄弟走镖多年,虽说如今您已不再走镖,可那走镖的活计咱们理应顶起来,想来应是不成问题的。
况且以往走镖之时,也并非咱们师兄弟一同上阵,总归是会留几人看家的。
此次依着小师弟所说,分批过来,如此一来,每人倒也都能得以休憩。再者,倘若长时间在此看家护院,无所事事,我估摸这身上的肉怕是都要长出来不少呢。”
二师兄在大师兄说完后,也紧跟其后开口回道,
“没错没错,师父明鉴,在此处虽说有好酒好肉供应不断,可到底是过于清闲了些,还是有忙有闲更为妥当。
闲时就在这好好看家护院,忙时就出去走走镖,咱们可不能把手上的功夫给荒废了。”
其他众人一听也都纷纷附和着点头称赞。
程父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好,那便依铭儿所言。这第一批,就由你大师兄来挑选,你大师兄再选四个人留下,剩下的五人便算作下一批。”
王铭连忙应道:“行啊,我这没问题,时间那就暂定每月轮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