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公子却是丝毫不在意,当即便是笑了笑,道:“对方肯定是冲着我来的,遇到了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的,最好的解决之道便是去应对。不管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都已经出声了,那肯定便是想要好好谈谈的,而不是想要胡作非为的。”
“是呀,老夫只是想要好好谈谈,并没有别的意思。”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在不远处的山包之上,那人拱了拱手,道,“李公子,不知道是否能够允许老夫前来拜见呢?”
“先生不用客气!”
老人看上去五十多岁,戴着斗笠,腰间挎着宝刀,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李公子面前之后,抱了抱拳,道:“李公子,老夫名为宋鹊,乃是武定节度使李茂贞门下,此番追寻捭阖剑而来,之道李公子在此,便是特意前来拜见了。”
今年,也就是光启二年,静难节度使朱玫联合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反抗权宦田令孜。田令孜挟当今圣上逃往凤翔,朱玫拥唐朝宗室李煴为帝,自任侍中,专断朝政。李茂贞时为神策军扈跸都将,带领所部担任当今圣上的护卫,抵挡朱玫手下大将王行瑜的追兵。因功受命为武定节度使,为当今圣上赐姓名为李茂贞,字正臣。
李克用的下属翁玄海已经离开了,没想到李茂贞的下属倒已经是到了。李茂贞原名宋文通,此人名为宋鹊,定然是李茂贞家族之中的人。李公子笑了笑,道:“倒是没有想到武定节度使对于这柄捭阖剑也是感兴趣呀,只是,此番若只是派来了你一人,想要得到这柄捭阖剑可是不容易了。”
宋鹊可是不简单,虽然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没有像杨守立那般只是在松软的雪地之上留下浅浅的脚印,可是宋鹊的每个脚印深浅一致,并且每个脚印里面都不见半点泥,此人的轻功也是着实不一般。在此人面前,余长卿有着一种威胁感,手从来也都没有离开过剑柄。
见李公子如此,宋鹊笑了笑,说道:“我家大人乃是朝廷的武定节度使,并非是对这柄捭阖剑感兴趣,只是想要将这柄剑献给当今圣上罢了。若是早就知道李公子会亲临古川镇,我家大人便是只会派人前来保护李公子,至于捭阖剑的事情,肯定是只字不提的。”
宋鹊这句话明显只是客套话,而且宋鹊有意无意便是看了看一旁的余长卿,李公子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宋鹊的意思,当即便是说道:“余小宝宝,你便是暂且到一旁吧,我跟这位宋大人有些话要说。”
余长卿想要在这里保护李公子,不过李公子点了点头,余长卿便是离开了。余长卿走出去了十余丈,也是在雪地上面留下来了一条深浅一致的脚印,宋鹊知道余长卿的用意,当即说道:“不愧是王奇阳道长的高徒,果然是非同寻常呀。这样年轻,便是将清虚云步修行到了这样的境界,同辈之中只怕是少有人能够出其右了。李公子身旁有着这样的高手,我家大人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
李茂贞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捭阖剑还不至于会吸引李茂贞的注意,更是不会派遣宋鹊前来,李公子也是想要知道李茂贞到底想要做什么,当即便是说道:“余长卿虽然是在青羊宫之中修炼,不过,王道长却是并未收他为弟子,眼下余长卿也是未曾叫王道长一声‘师父’,也只是称呼其为‘老道长’罢了。王道长说过,余长卿跟佛有缘,跟道家倒是没有太深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