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松开了手,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只是多了几分冷漠和决绝。
她冷冷地说道:
“棠梨,如果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
那么这首诗,将是你们之间的结局。”
此言一出,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江芷棠心中泛起刺骨的寒意。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茗,颤抖着声音问道:
“娘,在我大喜的日子,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芷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一直以来,她心目中的母亲都是温柔慈爱,对她呵护备至。
可如今,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却遭到如此无情的打击。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
叶茗轻叹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她缓缓开口道:
“棠梨,不要觉得是我危言耸听。
凤桢一生树敌无数,但她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法力高强?或者是她党羽众多?又或者是她善于运筹帷幄?
都不是。”
叶茗顿了顿,继续说道:
“事实上,有人希望她能稳稳当当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毕竟,一个孤苦无依、膝下无子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傀儡。”
说完,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江芷棠因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庞,眼中满是怜惜之情。
她知道自己的话语给了女儿巨大的冲击,但她必须让女儿明白,现实的残酷。
叶茗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
“乖女儿,凤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娘亲实在不愿意看到你,懵懂无知地一头栽进去。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这一声声的不详之预言,让江芷棠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只得用力摇着头,试图否定叶茗的说法。
“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人要害凤宗主吗?
您能不能救救他们?”
江芷棠紧紧地攥住叶茗的衣角,眼中满是焦急和无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叶茗心疼地看着女儿,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棠梨,如果他真是凤桢的儿子,那么他必死无疑。
没有人会允许凤家有一个强大的继承人出现。”
听到这话,江芷棠的身体猛地一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叶茗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乖棠梨,忘了他吧。“
江芷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母亲,哽咽着问道:
“倘若,他不是凤桢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