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剑已然被刃握在手中,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镜流一刻也不敢松懈。
“七百年前,我们在这儿,也曾是如此......”
镜流缓缓的走着看,说的话好似在追忆着过去。
但刃的样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有些邪性的笑容出现在刃的脸上,支离剑举起对着镜流剑尖处红光闪烁。
“谈笑,比斗......意气风发,遥想未来。”
一个狐人族的少女的样貌在镜流的脑海之中划过。
刃自然也明白镜流在说什么,那位狐人少女的死亡也正是他们分崩离析的开始。
那只满是伤痕的手掌抚上支离剑,灰扑扑的剑身伴随着手指划过宛如复苏一般亮起。
镜流垂着在身侧的手上也缓缓的凝聚出冰剑。
当镜流的冰剑凝聚成型,刃的支离剑完全复苏之时,两人只是一瞬就兵戈相向,两人飞速的攻防你来我往的在各处开始在这显龙大雩殿之中厮杀!
“当时几位的样子,至今还在我眼前弥留不去,仿佛是昨夜的梦。”
刃一剑横扫镜流飞快的闪开,紧接着那携带者彼岸花的血色剑气一道道的朝着镜流袭来,镜流也只是微微侧身躲避之后还以一道寒冰剑气。
随后两把长剑再次触碰在了一起,不断的朝着对方砍下又被对方的长剑抵住。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
镜流望着握住剑与自己相抗衡的刃,回忆起了当年!
也就在这一瞬,刃抓住机会剑尖划过镜流眼上的黑布将之挑飞!
望着镜流那血红的眼睛刃笑的不知道有多么愉悦。
丹恒躲在那尊龙尊像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云阳则是靠在墙角坐在地上注视着一切。
唯有景元,依旧呆愣的站在那里,哪怕镜流和刃在他身边交战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双眸子已经被不知道何时散开的头发盖住。
没人知道这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云阳也没有使用权能去窥探景元,因为这一刻云阳也能感觉的到景元的哀伤。
镜流跃至空中,手中长剑蓄力对准了刃,而刃也丝毫不惧的挥出手中的支离。
“真是......熟悉的感觉......”
刃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剑术的第一日。”
“你手执应星为你打造的剑器...一遍一遍的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那些曾经降临在敌人身上的剑招,如今刻在了这副可憎的躯壳之上,而我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不断的抽动,愈合复原......就像是在问,为何,为何要与饮月一起造下这场罪孽?!”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
“所以当你直视我的眼睛时,我提问了 。那是我问过自己百遍,千遍,甚至是万遍可以就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同当初那样,刃再次对上镜流的眼睛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那些孽物能一遍又一遍的卷土重来!”
“为什么她...她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被烧成灰烬!!!被人遗忘!你告诉我为什么!!!”
镜流注视着刃的眸子沉默不语,那厢的景元听着刃的嘶吼垂下了头,几滴泪水跌落在地。
“最后那此处穿心一击,把我和剑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
刃忽然笑了。
“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这短暂如梦到死亡之中,我不再感到那么痛苦了......就像那些举杯供饮的日子一样!”
刃躺在地上脑海里的走马灯不断回忆起那身为应星时候的记忆,可现在的他是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