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玥起身朝着众人摆了摆手“散了散了,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
没一会众人散去后,见杨凌就这样站在外面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输了,便走上前,道:“走吧,别再死缠烂打了。”
说罢,转过头,关上门,便没再管他了。回到莫予一旁,见小艾好像格外心大,不管不顾的,吃撑了一脸睡意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蛋后对莫予道:“真对不起,这么麻烦你。”
“没有,多虑了。”
“其实那人不坏的,就是脑子不太好,还说什么青梅竹马,只是小时候认识都说成这样,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说,我可从来都没喜欢过他,倒是他非要缠着我。”
“我什么都没问。”
奚玥登时哑口无言,好多想说的话都被活生生憋了回去,可好像也习惯了莫予这态度,便给他倒满一杯酒后,重重的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再见!”
说罢,便不再理会莫予,独自离去了,没一会,发现小艾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轻轻背起小艾,店小二也领他们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
莫予把小艾放到床上,盖上被,解下自己腰间两把佩剑放在桌子上,莫予其实酒量从来不算特别好,虽然这次喝的不多,但还是有些感觉浑身发热,可莫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喝了酒可不会发昏,而是更精神!莫予平时素来独自一人惯了,经常经历打打杀杀,也不知何时会有人来寻仇,所以莫予从来不会在晚上睡的太久或太死,何况这开财城初来乍到,所以才喝了点酒,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莫予随便拉来一把椅子,端起林长生那把剑,借着月色端详了好一阵,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把剑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影斜剑,但哪怕林长生多年未用也不该一点灵气都没有啊,就像很多出了名的旷世神剑,那怕时隔百年,其剑气也都是非同寻常,难道说因为林长生死了,这把剑就把自己封住了?
莫予揣测好半天依旧无果,便只得放回桌子上,帮小艾盖好了刚踢开的被后,坐在阳台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笛子,这笛子破破烂烂,若不是莫予把他放在口前,拿在手上,恐怕任谁来都会说这就是一根破竹棍。
莫予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气,缓缓吹出一声悠扬的笛声,吹了没一会,可能因为天凉,吸了寒气,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轻咳一声,可谁知却发现一旁隔壁的阳台上,奚玥正靠在上面,好像待了很久,一直在聆听一样。
莫予虽然没说话,可依旧还是奚玥打破了宁静:“这曲清远吹得不错,宁神安心,不过你这笛子音不准了,怎么不换一把?”
莫予收了笛子“你一直在这旁边?”
“对啊,怎么收起来了,我没说不好,要不当我不在?”
“无聊。”
说罢,莫予才打算回去,却忽然被另一个声音叫住了,此时,清远的后半段在夜色中传出来,笛声清澈,直穿莫予大脑。
“你这是遇到知音了?想不到这大半夜还有人接这么老掉牙的曲子?不过我觉得还是你的更好,毕竟条件摆在那。”
奚玥还在不断和莫予说着话,可莫予却并未理会,皱着眉,凝望远处正矗立在房顶上吹着笛子的人,此人身着一袭白衣,领口,袖口,腰带处又绣着金线,头发不歪不斜束在头后,显得格外干净利落,左耳上有三个金色的像是剑一样的耳坠,月色下十分惹眼,年纪看上去也极为年轻,约莫二十四五,与莫予差不多,光看外表都感觉到一股高贵的气息。
莫予身体逐渐发抖,气息也越来越乱,奚玥刚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却见莫予一伸手,身后屋子里飞出一把剑落到莫予手中,随后奚玥便只听到一句语气似乎十分气愤的一句话“好啊,齐牧北,回来了。”
说罢,莫予一瞬之间便闪身冲向远处那吹笛人,奚玥却也愣在原地,注视着莫予手里那把剑,不知在想什么。
莫予速度极快,可那吹笛人却并无躲闪的意向,最后莫予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冲到他面前,一巴掌打了过去,那人一个踉跄,笛子掉在地上,被莫予踩在脚下。
“齐牧北!你好大的胆,你知不知道让我见到你是什么下场?”
莫予方才一巴掌打的稍重,导致齐牧北嘴角微微留出一丝血,擦了擦后,一边蹲在地上想把笛子从莫予脚下抠出来,一边道:“好久不见哈。”
莫予闻言不知为何更加气愤了,一脚踢开齐牧北,一边提剑指着他道:“你即知我再见你会怎样,为何还敢吹笛?”
齐牧北只是苦笑了一下,坐在地上,丝毫反抗的意愿都没有,只是伸手向一边推了推那把对着自己的剑后到:“看这剑,我应该先祝贺你。”
莫予这才发现,原来这把剑竟然是林长生那把剑,可自己明明唤的是自己的剑,为何会是这把?莫予暂时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恶狠狠盯着齐牧北道:“有屁快放,不然我杀了你。”
齐牧北咳嗽一下,带出一点血后还是拨了拨怎么都拨不开的剑,只得无奈道:“我挨你的打向来心甘情愿,不如你也问问你自己,你会下手么。”
说罢,齐牧北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打就打吧,不过你身后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仇人?”
莫予明显没有消气,剑就在齐牧北脖子上从未挪开,可是听到他说了刚才那一番话后,才恢复了些许理智,这才察觉到,背后有一股陌生的剑气!
“这是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