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没有再多问,伸手推了推门,果然紧紧关着。
他大力推了一下没有动静,便一脚踢进去,大门应声而破,只差一点就掉了。
桑璇瞪大眼睛,心里感叹,“我的乖乖,力大如牛啊!”
谢长砚大步往屋里走去,衣袂飘飘脚步匆匆。
绕过屏风,刚到内屋,就见姜姩悬挂半空,白绫尤为显眼,她这是在上吊!
谢长砚瞪大眼睛凝望半空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会如此想不开。
他感觉心跳变得剧烈,喉咙发堵喘不上气,连忙把姜姩给弄了下来。
她软软躺在他怀里,双眸紧闭着,脸色有些发白,脖子有着条粗大而红的勒痕。
谢长砚颤抖的往她鼻子探去,只有丝丝微弱的气息,摸了摸手脚已经冰凉,胸口里还有些许余温。
他掐着姜姩的人中,懊悔不已,喊道:“姜姩,你给本王醒过来!”
怀里人没有反应,他也不敢太使劲掐,抱着她跑了出去。
桑璇在外听到动静,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结果撞上了谢长砚。
他太过于着急,桑璇被撞飞到一边,连连哎哟几声。
谢长砚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命令道:“去把刘启舟找来!”
桑璇捂着脑袋,问道:“谁是刘启舟啊,我去哪里请?”
谢长砚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一盏茶之内把他带来墨上书房,不然就杀了你!”
说完,便抱着姜姩匆匆往前院去。
桑璇一个头两个大,她天天在刷恭桶,连府里下人都认不全,哪知道什么刘启舟。
江壹江肆去处罚了凤梧仙梧,江贰江叁又在军营,谢长砚身边没了心腹。
出门又看到桑璇杵在那,自然这般命令。
走出院子他又不放心,对着在树下偷懒的侍卫道:“去宫里请太医,把刘启舟喊来墨上书院,务必要快,来不及本王都把你们杀了!”
两名侍卫吓了一激灵,他们才刚刚坐下偷懒,就被王爷撞见了,吓得魂都没了。
可也立马反应过来,急匆匆跑出王府。
因为姜姩上吊寻死,整个欲亲王府陷入紧张的气氛里。
侍卫办事还算快,刘启舟也没出去喝酒,正好能救起姜姩。
他劝道:“王爷,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切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谢长砚不理他,只坐在床沿边握着姜姩的手。
她气色恢复了不少,呼吸也正常了,就是没有醒来。
刘启舟又道:“你看看你,把王妃身子都糟蹋成什么样了,皮都破了不少,还有那么多的淤青。”
谢长砚猛然抬头,双眸猩红,他解释道:“什么破皮,我没有扒她皮,淤青……都怪我。”
刘启舟撇撇嘴,嘀咕几句:“再糟蹋,以后可不能一夜春宵了,花得慢慢呵护娇养,才能日日欣赏。”
谢长砚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直说,四十好几了跟个小孩一样背后说坏话!”
刘启舟看了看屋子,江壹江肆站的笔直,还有几名太医。
他也懒得顾谢长砚的脸面,高声道:“以后王爷行房事要温柔些,弄坏了王妃身子日后就不能享受了,而且王妃上吊太久,救活了也不知何时醒来,醒来了也不知会不会傻!”
话落,谢长砚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想骂他又找不到理由。
江壹江肆依旧面色严肃,心里却是为刘启舟胆大妄言捏把汗,还有些许的憋笑。
太医们面面相觑,又把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