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后回到医院,外出就诊的医生也恰巧回来。
在对白素进行仔细检查后,医生说道:“这位小姐身上的过敏症状已经完全好了。”
“你就是丢斯吧”,医生笑着与丢斯握手,“我听护士说了,能看出病人的过敏源来自于呼吸道,并且精确说出抗敏药物的配比,看来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同行。”
丢斯被夸的有些不要意思,红晕从下蔓延出来,尴尬摆手道:“您过奖了,我只是在医学院读过一段时间的书。”
正当二人寒暄时,医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医生!医生!”一群人涌进医院,为首的男人背着一个昏迷不醒、半边身子被血浸透的小男孩。
白素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身后的药箱绊倒,艾斯及时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人少的地方带了带。
医生面色严肃,连忙同护士一起将小孩放在病床上,男人焦急说道:“医生您快救救这个小孩,他留了好多血!”
“这是雅克!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一直沉默不语缩在角落里的米哈尔突然惊叫道。
“老师您也在这里!”很显然,这群人与米哈尔很熟识。
医生很快对小男孩进行创伤急救,他的右手从上臂处被直接扯断,脸色几近苍白,输入体液补充剂后生命体征依然逐渐减弱。
带他来的人可能是为了止血,用手帕,皮带乱七八糟的东西绑在小孩断臂的上方。
但白素知道这种止血方法是错误的,不仅不能让伤口停止流血,反而阻止静脉回流家中出血,甚至会造成组织坏死。
小男孩断臂处的皮肤已经变成深紫色了。
“他的伤口面太大,血止不住!”护士惊慌喊道。
白素与丢斯对视一眼,相继走近病床,丢斯代替护士的工作利索解下小男孩上臂乱七八糟的缠绕物,用旁边的无菌布包住伤口处加压止血。
白素抬起右手,指间莹光流转,缓慢治疗着小男孩的断臂。
医生为小男孩诸如抗生素和镇痛药物,开始对断臂处进行清创,一番操作后,他摘下口罩对护士吩咐道:“将孩子送到病房内吧”。
一同过来的人们在前厅焦急等候,见小男孩被送进病房,便赶忙围上去问医生:“雅克怎么样了?”
“血止住了,接下来就是对伤口的手术治疗和修复。”医生说道:“你们谁是孩子的家属,去找护士登记结费用。”
众人面面相觑。
“他是个孤儿,”为首的人说道:“他爸爸去的早,前段时间妈妈也因为肺病走了。”
他们与小男孩的父母在同一个纺织厂上班,父母相继去世后,小男孩也成为了厂里的一个工人,今天早些时候因为机器运行发生故障,整只手臂被卷入浆布机中绞的粉碎。
然而工厂老板非但没有站出来承担责任,反而埋怨小孩污染了浆水,耽误整条生产线的工作,最后还是工友们将小孩送出来看医生。
他们虽然知道孩子的手没了,但是手术费和护理费过于庞大,他们辛苦劳作一年,挣得钱连税费都不够,一时间竟没有人敢站出来。
“我是这个孩子的老师,”米哈尔从角落里走出来,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来付吧。”